連侍君落了孩子。或者是:鳳太后薨歿這件事,最是厲害的大事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唐側君準備臨盆的時候,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得鳳後寬宥體恤特許回南宮府探望他們病重的姨姥姥,又出了事。
南宮紫晨拉著唐越的手說道:“你臨盆就是這幾日了,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邊,真的。要不我問問虹夕,看能不能晚幾天再走。”
唐越搖搖頭,繼而又堅定的點點頭,輕輕拍著南宮紫晨修長的手,說道:“你告訴過我,你姨姥姥最疼你了,你應該回去看看她,也許她見到你就好起來了呢?”
唐越見到南宮紫晨愈言又止的樣子,繼續說道:“你快去,快去快回就是了。回來的時候,容姐兒就要多個弟弟了。”
南宮紫晨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唐越露出一個顯而易見的淡淡笑容,南宮紫晨這才嘆了口氣,拍了拍唐越的手背說道:“以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再懷上女兒也是很快的事情。”
唐越聽到南宮紫晨的話,不但沒感到安慰,反而有些不自然地收起了笑容。南宮紫晨想到隨著瑾王一同出使的禮部官員早已回來榮都了,而瑾王卻一絲訊息也沒有。她與慕容淺秋的通訊也還是一個月一封,雖然慕容淺秋很是焦急,可瑾王的信函中似乎只是報備自己還好,然後就是詢問一些家人安好與否的尋常事物。
唐越與南宮紫晨又聊了一會兒家常,便與南宮虹夕繼續收拾隨行衣物去了。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離開榮都的第四日,唐越便誕下麟兒,女皇陛下又一次欽賜名諱,取名為曲俏然。
就在瑾王府上下都在為瑾王的長王子而歡喜的準備百天宴的時候,南宮府上卻備好了喪事。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到了南宮府上,本來是想見見家人然後就回榮都的。結果涵姐兒在假山上玩耍,不慎摔下來落水夭折了。這事南宮紫晨只敢大概交代了幾句,寫信遞迴了王府。
南宮虹夕自從失了涵姐兒,一直都不太正常的樣子,看趨勢像是要發癔症。慕容落把南宮紫晨叫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裡,問道:“鳳太后薨歿之前,可否見過王府上什麼人?或者什麼下人?”
南宮紫晨一時有些納悶不解,許是沉溺在悲傷中,腦子就不太會像平常那般機敏。
南宮紫晨品不出父親話裡藏著的意思,只好如實回答道:“除了慕容側君,鳳太后薨歿之前還召見過孩兒一次,但那是好久之前了。大概在龍頭節前後的樣子吧。”
慕容落眯了眯眼,露出一絲絲疑慮和防備。
南宮紫晨微微蹙眉,看著自己父親的神色,在許久的沉靜下,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
南宮紫晨難以置信地倒兮一口氣,有些怒難自抑的受傷,他說道:“父親!”
慕容落垂下眼簾,嘆了口氣,說道:“你瞧見你曾叔在涵丫兒落水後的樣子了麼?那種愧疚應該是”
“所以父親懷疑孩兒跟這件事有關係?”南宮紫晨幾乎要喊出來了。
慕容落顯出了幾分赧然愧疚,說道:“慕容淺秋都沒有本事讓曾叔背叛咱們家的。”
南宮紫晨眯了眯雙眸,微薄的嘴唇像離開湖水的魚兒張合了幾下,卻再也沒說出一句話。
南宮紫晨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慕容落抓住了臂彎,南宮紫晨聽著父親口裡喃喃地一聲:“晨哥兒。”卻沒有回頭。
南宮紫晨紅了眼眶,哽咽地說道:“父親,虹夕的涵姐兒沒了,你以為我就好受到哪裡去了嗎?這孩子的平安降世,是我用什麼換來的,父親您知道嗎?!”
南宮紫晨沒有辦法對慕容落說明白,為什麼如今的曲宸萱喜歡涵姐兒比喜歡容姐兒多。他更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曲宸萱這輩子,恐怕很難再對任何孩子會有超越涵姐兒的喜愛。
南宮紫晨深深兮了口氣,說道:“父親您根本不知道,您讓孩兒多傷心。”
慕容落看著南宮紫晨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什麼話來。
南宮虹夕在南宮紅渠和涵姐兒下葬之後,忽然一改之前頹然晦喪的樣子。南宮虹夕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描眉塗腮的把自己打扮的就仿若當初在仁義府時,最美好的日子那般。
南宮紫晨不知該如何勸,只好靜靜的陪在南宮虹夕甚邊。南宮紫晨看著路邊的雪景,離榮都越近,就越冷,冬天就這樣以盆傾甕瀽之勢席捲了大月氏國。
“曽岑,你為何要這麼做?”慕容落在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離開的第三日,終於找曽岑開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