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交織,阡陌縱橫,馬匹箭一般奔出,身後幾道疾風勁響。
花著雨知曉,那是那幾名黑衣人射出的箭。
她在馬背上輕輕一趴,整個人已經掛到了馬腹下,她的騎術,早已在戰場上歷練的爐火純青。
待躲過箭,她才翻身到了馬背上,方坐好,便感覺到一陣冷冽的疾風朝著她颳了過來。
這疾速的風,不是從後方追來的,而是從前方。
以她的騎術,後面那幾個黑衣人不會這麼快追上,來人從她對面過來的。
一股冰冷的涼意襲擊了她的感官,這一瞬,花著雨已意識到那疾風其實不是風,而是冷冽的劍氣。
並非是衝著她來,而是衝著她騎著的駿馬。
花著雨反映奇快,猛然將馬韁繩狠狠一拉,馬驚叫著前踢揚起,躲過了削向馬腿的劍光。
她抬眸,看到襲擊她的是一個騎著馬的黑衣人。
而在黑衣人背後,遠山濛濛,近水幽幽,阡陌縱橫,如同一幅水墨暈染的山水畫。
一輛馬車就停在水墨暈染的山水畫中央,一個倨傲欣長的身影抱臂靠在馬車一側,身上白夾春衫淡的近乎天際雲色。
他臉上神色有些僵硬,很顯然是罩著一層面具。
那人看到花著雨勒馬躲開了襲擊馬腿的劍光,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他忽然移步,逆著風,如同閒庭信步般閒適走來。
唇角輕勾的那抹笑意,將他僵硬的臉點染的很溫煦,宛如此刻明麗的日光。
然而,殺意,還是宛如另一個世界吹來的風,伴隨著那淡而閒的笑意,瀰漫而出。他漫步穿過水田,沒有帶起一絲水紋。
這一瞬,花著雨禁不住感覺到了一種感覺,似乎富貴,權位,尊崇到了這個人跟前,全部卑賤如土。
只有他,是這世間高高在上的王者。
毫無疑問,這樣一個人,必是此番劫掠自己的這夥黑衣人的主子。
看來,果然不是她以為的人了,既然如此,她須得儘快逃離了。
一拉馬韁繩,花著雨打算策馬狂奔,然而,劍光忽轉,那個黑衣人的劍向她身上刺來。
她冷冷眯眼,身子一仰,在冷冽的劍光中猛然仰身,只覺得半邊臉頰沁涼沁涼,長劍帶著冷冽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