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雙紫眸一眨不眨,靜靜逼視著她,瞳眸的紫色在這一瞬,好似被潑入了墨汁,混合著越來越淤這樣的一雙眼睛,這樣的目光,是能夠將人的心沉溺其中的。
一幕幕紛亂的情景不斷湧入到腦中,他痴醉時淌下的那一滴淚,他替她擋下人熊的那一擊,他甘願做最低賤的人只為博她原諒,他寵她愛記憶逆流成河,氾濫而來。
她定了定心神,揚唇朝著他嫣然一笑:“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北帝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我認識你時,是男人的身份!”
“那你呢?可否。。。。。。喜歡。。。。。。過我?”蕭胤一字一頓地問道,猶自不放過她。
“自然是沒有的,我們一直是敵對的!”她淡笑著說道,心中有些酸澀難言。
“一直是敵對的?”他凝了凝眉,忽然鬆開了緊握著她的手,紫眸中的光亮乍然黯淡下去,翻身躺在了床榻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花著雨心中大急,她在屋內翻找了一圈,終於從泰的藥物中找到了幾顆解毒丸。
“這個是可以解百毒的藥丸,你先服下,壓制一下毒性!”花著雨輕聲說道。她端了杯水過來,攬住蕭胤的肩將他從床榻上攙扶起來。
“快服下去吧!”花著雨輕聲說道。
蕭胤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花著雨臉上關切焦急的神色,低聲道:“我知道我們並非一直是敵對的!”
“你別說話!”花著雨運氣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讓毒性減緩滲透的速度,“快喝藥。”
屋門口忽傳來一聲輕笑,“唐門的毒藥,又豈是一般的解毒丸便能解開的!”
鏤雕的屋內一把被推開,一個倨傲頎長的身影漫步跨過門檻,伴隨著他進來的是風,將他身上的玄色織錦朝服吹得獵獵飛舞。
室內的氣氛頓時箭弩拔張,然而,姬鳳離負手站在門邊,唇角卻揚著如沐春風般的弧度,卻是在笑。然而,這樣的笑,卻分明讓她感覺到了冰冷之意。
花著雨心中一凜,她早知悉唐門的毒不好解,遂急急問道:“唐玉呢?
他來了嗎?”
姬鳳離的目光凝在花著雨臉上,面上喜怒難辨,狹長眼尾挑起,淡淡說道:“唐玉沒來!”
“那怎麼辦?”花著雨眸光一凝,再看蕭胤,他已經疼得臉色蒼白,滿額是汗。
姬鳳離漫步走到床榻一側,肅然道:“本王代屬下向北帝賠罪了,唐玉、和人打鬥,用毒習慣了,沒想到和北帝切磋竟也習慣性地用了毒。本王已經囑他去配解藥了,一會兒就會差人送過來。”
蕭胤朗笑一聲道:“王爺不必客氣,朕希望唐公子配解藥的速度能快一點。”
姬鳳離頜首淺笑,“那是自然,他若配好,會快馬加鞭送過來。北帝的四衛馬上就要到了,本王就不留了,這就帶寶兒先行一步。”
花著雨眉頭輕蹙,靜靜說道:“解藥何時能送來,我等解藥到了再走!
姬鳳離轉首看她,長眸一彎,唇角含笑,那笑容如夜般魅惑,他伸臂一勾,將花著雨攬在懷裡,朝著蕭胤笑語道:“寶兒這麼關心北帝,本王這便回去催一催唐玉,寶兒你不去看看唐玉配好了沒有嗎?”
花著雨面上一紅,椎開姬鳳離朝著蕭胤淡淡笑了笑,“我先回宮!保重!”言罷,她快步從屋內走了出去,看到院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她徑自上了馬車。
車廂內堆滿了方才她在街市上買的物事,姬鳳離上了馬車後,便一件件拆開來看。開啟一個布包,裡面卻是一個小兒玩的牛皮撥浪鼓。姬鳳離拿起來,搖了搖,一陣清脆的響聲,他忍不住勾唇笑道:“方才,聽唐玉說,寶兒買了好多物事送給我,原來,寶兒不光是為我買了,連以後我們的孩子玩的東西都買好了。”
花著雨靠在車廂上沒說話,她是為了佔住侍衛們的手,胡亂買的這些物事,具休買的是什麼,她自己也不很清楚,沒想到竟然買了一個撥浪鼓。
姬鳳離又開啟一個布包,這一次裡面包著的卻是一件紅色的紗幔和兩件成衣,這是花著雨在成衣店胡亂包的。姬鳳離拿起帷幔笑了笑,“咦?這不是新婚夫婦掛的帷幔嗎?”
花著雨的臉色一黑,伸手將帷幔從姬鳳離手中搶了過來,淡淡瞥了他一眼,緩緩問道:“姬鳳離,你是不是想要蕭胤死?”
姬鳳離唇角笑意一凝,眸中閃過一絲鋒銳,“有何不可?寶兒,他對你可是有睥睨之心呢,不然,他也不會派人潛伏在皇宮周圍,一知悉你出宮,就尾隨你到了你去的地方裝作和你避追。他還阻住了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