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還能為北朝和東燕聯盟出一分力,多好的事情啊!”白瑪夫人說了,若是要平安逃離,只有利用出嫁這一條路。若是貿然出逃,是逃不出蕭胤的手掌心的。
蕭胤回首望著她,神色依然清冷,柔聲勸道:“丫頭,我不要你為北朝出力,我只要你以後過的好,過的快樂。你真的喜歡鬥千金嗎?從何時喜歡的?我不信,你會這麼快喜歡上一個陌生人!”
“其實在那幕達大會上,當他不惜冒險從雪山為我採回來雪蓮時,我便有些喜歡他了。”花著雨低低說道,眯眼瞧著蕭胤,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在月光映照下,泛著大理石般的清冷光澤。
他死死盯著花著雨,眸中情緒變幻莫測,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又最終無法說出口一般。
“一見鍾情?!”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冷得似乎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他迎著天邊的冷月,負手凝立在夜色之中,久久地一言不發。碎落的月光灑在他肩上,就好似為他披了一層寒冷又孤寂的流霜。
月色將他的影子拖長,他整個人就好似一隻孤獨的鷹隼。
他站在那裡很久,久到花著雨幾乎以為他成了冰雕,他才驀然轉身,一字一句地說道:“丫頭,我曾經發誓過,這一生,無論你要做什麼事,我就算赴湯蹈火,也要為你做到。既然你真的願意嫁給他,那大哥便去稟告父皇,就說你……就說你答應了鬥千金的親事。”
這一番話說完,他好似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花著雨望著他孤寂的背影,心中頓時五味陳雜。
接下來的日子,花著雨再沒見過蕭胤,或者說,蕭胤再沒有來見她。
終於,到了出嫁的那一天。
一大早,喜娘們便將花著雨叫了起來,開始為她梳妝。
白瑪夫人作為花著雨名義上的奶孃,一早便過來了。她對著銅鏡,將花著雨的一頭墨髮打散,用梳子慢慢地梳著。
“小公主的頭髮真好,像是緞子一樣。”她低低喟嘆著,心中,應該是想起了真正的卓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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