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適才魯莽,有辱先生,現在給先生賠罪了。”
謝道韞自然不會和馬文才計較,寬厚大量地就這樣寬恕了他。
帶頭的馬文才都認錯了,其餘的學生自然不敢亂來,都乖乖地上課去了。一場鬧劇就這樣匆匆結束了。課後,梁山伯對梁月道:“阿越,還是你有辦法,去請山長。”
荀巨伯也道:“是啊,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祝英臺帶著歉意地道:“梁越,抱歉,我適才誤會你了。你不是和馬文才一夥的。”
梁月正色道:“事實上,我去找山長的時候,山長也聽到這件事情了,正打算來學堂的。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不必再提起。”
梁月說完,看了一眼在學堂外面的馬文才和王藍田等人,心道,這件事情如果就這樣揭過就好了!剛才馬文才雖然跪的很乾脆,但是……她怎麼總覺得他有些不甘不願呢?再說了,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
因為時間還早,梁月就和他們一起在書院裡的涼亭內讀了一會兒書,回到宿舍的時候,馬文才還沒回來。只有馬統在房間裡整理,見到梁月的時候,馬統臉色似乎很古怪,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出去了。
馬文才果然又去蹴鞠了,出了一身的汗。一回宿舍就脫的只剩下一件褻衣,且領子耷拉著,露出大半個胸膛。
梁月被他嚇了一跳,道:“馬文才,你在幹什麼?!”
馬文才將外衣一把甩在邊上,陰鷙地對梁月道:“梁越,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和梁山伯他們一夥。很好、既然你要和大爺作對,就走著瞧吧。”
梁月面紅耳赤地看著他半赤|裸的上身,畢竟前世她常年在家中很少出門,而哥哥梁森從未在她面前赤著胸膛,所以第一次看到陌生男人的身體,她自然很是尷尬。再加上聽了馬文才一番渾話,她又有些生氣。
“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不對!”梁月移開目光,道:“如果你覺得自己做對了,為什麼還要和謝先生賠禮道歉!”
梁月不說還好,一說馬文才就想起今天的下跪之恥,他幾步上前,一把鉗住梁月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沉聲道:“梁越,你聽著,今日之恥,我馬文才一定加倍奉還!我是不會放過祝英臺的!”
梁月漲紅了臉,此刻還是詫異道:“和祝英臺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他是從現在開始注意到祝英臺的?
馬文才怒道:“你別拿我當傻子了!要不是祝英臺賄賂那些下人,他們敢集體造反嗎?!”
梁月掙扎幾下沒能掙扎開,只能拿手去推馬文才,嘴裡道:“馬文才,你先放開我!”
馬文才盯著她的臉盯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弄死你就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說完,馬文才一把甩開了梁月。梁月下巴吃痛,可心裡所受的屈辱哪裡是身體上的痛楚能比擬的?她幾乎什麼也沒想,拿起一旁的枕頭就砸到了馬文才的身上,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要所有人都受你的掌控,聽從你的意思!我我我……”看著步步逼近的馬文才,梁月大聲吼道:“大爺就是覺得糞土當年萬戶侯!就是看不起你這樣的紈絝膏粱!”
“梁、越!你找死!”
馬文才站定到梁月面前,梁月脾氣也是倔強,昂著小腦袋和他對視!
兩人如此眼神交流了許久,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阿越……馬公子,你們在做什麼?”
只見馬文才赤著臂膀,而梁月……一臉緋紅……
雖然梁月是被氣紅的臉,但是此時此刻看來……坐在床邊的他們實在是……
梁月完全沒注意到梁山伯尷尬、好奇、疑惑的表情,直覺要跑到他身邊去。剛剛走了一步,後領卻被馬文才拎住了。
“你來幹什麼?”馬文才毫不客氣地問。
梁山伯皺眉,現在也看出了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道:“馬公子,阿越到底是個孩子,還請馬公子擔待一些。”梁月被馬文才拎著後領,梁山伯乾脆自己到他們的房間內,直視著馬文才:“馬公子,請你放開他。”
馬文才冷哼一聲,道:“梁山伯,不說這裡是大爺的房間,就是整個尼山書院,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
梁山伯皺眉,嚴肅地道:“馬公子,你要做什麼我沒有興趣。但是,阿越是我的兄弟,我不允許你這樣對他。”
馬文才冷笑一聲,嘲諷道:“梁山伯,你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好賢弟了嗎?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