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你們。大哥……可是,你真的和我兄長長的一模一樣,如今我舉目無親,你,你不能不認我這個妹妹。我……”
“誰說你舉目無親的!”馬文才惱了,“你當我是死人嗎?!”
馬文才,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煞風景!要是大哥不認我,我……我咬死你!梁月腹誹。
梁山伯和荀巨伯俱是心寬之人,荀巨伯道:“哈哈哈,我本以為謝先生已是當世難得的巾幗奇女子,不想身邊還有個這般人物!”
“不管阿越是男是女,你我情誼不變。”梁山伯目光柔和,難怪會覺得有時候阿越嬌憨聽話的像個女孩子,原來如此啊……荀巨伯摸了摸下巴,道:“話說回來,文才兄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們兩個……”
“我已經向小月提親了。所以,你們兩個以後離她遠一點,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
門外,四九看著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馬統,奇道:“你不去服侍你們家少爺,在這裡幹什麼?”
馬統瞪了一眼四九,繼續閉上眼睛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剛剛居然詛咒他未來的少夫人是個死人,未來的小少爺和小小姐是死人,阿彌陀佛,童言無忌啊!
知道梁月的身份後,梁母只是稍稍有些驚訝,想必剛才在城外,梁月又沒有刻意掩飾的情況下,梁母已經有所察覺了。知道她是自家兒子的義妹,她倒是歡喜的很,可下一刻又見她走到哪裡,馬文才的目光就粘到哪裡,登時她也察覺出兩人的不對勁來,一些心思就按捺下去了。
當天晚上大家一起在府衙內吃過飯,雖然都是些稀粥野菜,但非常時期百姓都是這麼吃的,他們吃著野菜的時候,只會更加想為百姓們做些事情。梁月抬眼去看馬文才,他竟然面不改色地吃著,再看他的人,一身鎧甲看不出身子瘦了沒有,但是臉上的輪廓越發的清晰了——已然是瘦削了。
飯後再商議了一番,馬文才要帶著人馬回城外的軍營,他自然要帶著梁月同去。不過樑月覺得自己做女裝打扮,不說去了軍營落榻何處,就是這麼去了必然也影響軍心,因此執意不去。馬文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可留梁月在此,他也不放心……
不期門子來報,門外有個自稱是縣令老爺的夫子。梁山伯即刻出門迎接。雖然這個夫子有時候有些壞心思,但畢竟是大家的夫子,而且本性並非大惡之人,梁山伯自然要給陳夫子收拾一個房間出來住下。可因為前任縣令所作所為令人髮指,災民起鬨之下將府衙砸了,雖然主屋沒有影響,但幾處偏的客房已經無法住人。
馬文才將一套衣服扔給梁月,勾唇道,梁月跟著自己去住軍營,之前給她準備的房間讓給陳子俊不就好了……
“咦?這女子怎麼如此面善?”陳夫子摸著下巴想了半晌,“啊!莫非你是梁越的胞妹?”
大家憋著笑,都預設了。雖然現在書院關門了,但被夫子知道自己曾經教過的男學生其實是個女的,也不大好吧。梁月接過衣服,心道,自己也尊師重教一回,換了衣服去軍營住好了。本來陳夫子還覺得女人去軍營不好,可後來馬文才說這女人是他的未婚娘子,陳夫子也不好說什麼了……心裡想的是,難怪馬文才跟梁越關係那麼好啊,原來是要討好未來娘子。
因為馬文才的人馬都守在外頭,而且之前見梁月,她也是做男人打扮,所以跟馬文才回去的時候,也沒人懷疑她。
當天晚上,梁月是住在馬文才的帳中的。馬文才只說軍營中沒有多餘的帳篷,而且軍營裡都是男子,讓梁月另住一間,他也不放心。梁月想的是以前在書院也和他同處一室,現在也不必那麼矯情。躺在床榻上,馬文才並不脫下鎧甲,梁月摸著冰冷的甲冑,問道:“文才兄,連日行軍,你都是這麼睡覺的?”
賊寇很可能會在半夜對軍隊發出攻擊,所以“將軍金甲夜不脫”。
馬文才緊緊握住她的手,道:“你還這麼叫我……”
梁月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冰冷的鎧甲上:“文才。”
第二日,馬文才做好戰略,便主動出擊。又因為城中物資短缺,實在難以支撐馬文才的軍隊做持久戰,偏偏賊寇佔據有利地形,易守難攻,馬文才一時也是愁眉不展。好在不日葉家和祝家同時送來衣被糧食,有了他們的支援,解決了困頓,馬家軍是所向披靡,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就平定了賊寇。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這群賊寇的頭子竟然是蘇安!眾人相見,又是別樣情形。
蘇安之所以會落草為寇,具體的原因他也不曾明說。可梁月猜測,依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