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櫃子。梁山伯趕緊拉著一臉不情不願的祝英臺躲進了櫃子去。至於馬文才則是一把摟住沒敢發出聲音的梁月,躲到了床上。並用被子一把蓋住彼此。女子迅速放下簾子,露出半個香肩,坐在床沿。
果不其然,等她做完這一切,那老鴇已經不經允許,讓人強行闖了進來。
女子斂下眼底的悲哀,帶著些不悅地道:“媽媽這是做什麼?別是抓不到狗男女,卻驚動了貴人……”
老鴇一怔,然後有些緊張地道:“馬大人還沒走啊?”
床上的梁月就感覺身邊的人身子一僵,黑暗裡將牙齒死死咬著。
忽然,梁月的背後被人一推,整個人撞上了馬文才,隔著面紗,也吻上了馬文才。她不敢有動靜,儘量閉住呼吸。而馬文才順勢抱住了她的腰,兩人緊緊相貼。那女子不悅的聲音再度響起:“媽媽,馬大人剛剛歇下,您吵醒他,不大好吧……”
原是老鴇起了疑心,想要一探究竟,那女子才會往床上這麼一坐的。也正好擠到了梁月,讓她往馬文才身邊湊去。
老鴇乾笑幾聲,道:“是是是,是媽媽冒昧了,那玉兒好好伺候馬大人,媽媽就先告退了。”要是別的什麼人也就算了,堂堂杭州太守可是不好得罪的。老鴇還沒那麼不識時務,花魁好得罪,得罪不起的是花魁背後的男人啊!她僵笑了幾下,看女子房裡似乎真的沒有異樣,方才離開。
等老鴇走後,女子又悄悄從門縫裡看去,見她果然是信了自己的話,也沒留個打手下來守株待兔,這才開啟櫃子的門,並道:“好了,媽媽離開了,你們沒事了。”
梁月立即掀了被子下床,幸而有面紗擋著,沒人看見她臉上的異樣。馬文才輕哼了一聲,倒也下了床來。他目光落在梳妝檯的玉佩上,然後嘲諷地一笑,最後淡淡地別開了。梁月見狀,嘆了一聲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馬文才。為人子女,就算知道父親三妻四妾還有外室,但是跟自己親眼看到父親上妓|院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媽媽她為什麼要追你們啊?”玉兒看著祝英臺欲言又止。而祝英臺則是一副厭棄的模樣。梁月看這個玉兒和祝英臺似乎有些淵緣,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剛剛玉兒幫助了他們,她也是有些感激的,便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叫梁月,這是祝公子、這是梁公子、這是馬公子,我和他們都是尼山書院的學生,我們是為了救一個朋友才來的這裡的。”
“這是祝公子嗎?”玉兒的關注點果然還是祝英臺!梁山伯卻是誤會了,畢竟祝英臺現在是女裝打扮,便道:“哦……這位祝公子呢,是男扮女裝來這裡救人的。犧牲可大了!”
玉兒震驚地看著祝英臺,祝英臺卻是不屑地道:“幫助別人又怎麼樣?犧牲大又怎麼樣?我祝英臺以後再也不會幫人助人了!”
“英……”玉兒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祝公子……”
“你叫我什麼?!”祝英臺立即厭惡地道,“我認得你嗎?”
“我、我是……”
“玉無瑕。”祝英臺點點頭,嘲諷道,“枕霞樓的花魁娘子,玉無瑕。”
“英臺,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不認我啊……”
這話就含量太大了,這兩人分明是認識的。但是這個玉兒的“我知道你恨我”又是從何說起?祝英臺立即道:“我是不認得你了。我問你……”
祝英臺步步逼近:“你把我的玉姐姐藏到哪兒去了?那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玉姐姐哪裡去了?!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說到最後,祝英臺都有些癲狂的樣子了。梁月皺著眉頭,心道,這多大仇……看這個玉兒好像對祝英臺處處讓著。祝英臺……怎麼像是瘋子一樣?梁山伯問道:“英臺,你這是怎麼了?”
祝英臺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以前,我冒著被趕出家門的危險做了一件蠢事。本以為會成全一對神仙眷侶,沒想到卻造就了一個芳名遠播的花魁娘子。玉無瑕,你該怎麼謝我?”
玉無瑕聽到這裡已經哭的跟個淚人一樣,上前拉著祝英臺的手,道:“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英臺……”
祝英臺狠狠地推開玉無瑕:“你那些悲傷的情愛,留著說給你的恩客聽罷!”
話這麼說就有些過分了……人家玉無瑕剛剛還幫助了大家,而且她那副樣子也不像是作假……梁月道:“英臺,淪落風塵的女子,十有八、九都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你為何不聽她解釋?”
祝英臺聽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梁月,呵呵冷笑道:“你懂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