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那母親的侄兒非能人,若不是他出了那等事情,我倒也不至於和母親撕了顏面。到底父親生前喜愛她。便是愛屋及烏我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祝英齊一怔,道:“若非那梁家公子殺了人,你還真打算嫁給他?”
葉阡陌失笑道:“我後母姿色不俗,料知族中男兒也不是醜的。”說著,葉阡陌微微眯著眼睛,摸著下巴。祝英齊乾咳幾聲,又聽葉阡陌道:“左右是要入贅我葉家的,吃喝住的我都供著,要那些本事做什麼?”
說完,她輕輕打了個哈欠。祝英齊吃驚地看向葉阡陌,道:“入贅?”
“我總不能絕了我老葉家的香火。”葉阡陌說完,便蜷膝而坐,將腦袋埋在雙膝中,“我此刻卻是困極了,那衣服一時半會兒也沒幹。我打會兒盹,待衣服幹了,八公子你叫我一叫。”
祝英齊見她埋下腦袋,後襟處便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他立即別開了目光,安靜地坐在一旁。
葉阡陌這一覺便是到天亮,只是她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船上的,而且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的。至於祝英齊正和船伕站在船頭。這一幕不管怎麼看都很熟悉啊。祝英齊也聽了動靜,回頭來看葉阡陌。葉阡陌見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便道:“早啊,八公子!我們這是回尼山書院嗎?”
祝英齊見她刻意不提衣服的事情——當然了,這種場合也不能提。他笑著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兩人一路無話地回了尼山書院,各自都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在尼山又待了兩日,因鋪子裡的事情,葉阡陌打算和大家告辭回去,湊巧的是,梁月因為一些事情也不得不離開書院,兩人便決定一起離開。
看得出來,對於梁月的離開,馬公子很是捨不得啊。出乎葉阡陌意料的是,離開那天,梁月早早就來找她了。她還奇怪大家都來送別了,偏偏梁月和馬文才,一個是早早起來避開人,一個是壓根沒有現身。
她正是納悶不已,覺得這不像馬公子的風格。
卻在行至山腳下的時候,梁月喊停,匆匆地跑進林子裡去了。
難道是馬公子來相送了?這兩人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可沒一會兒,葉阡陌就見梁月嘴角噙著笑,款步出了林子。葉阡陌道:“你見著馬公子了?”
梁月抿唇笑道:“見到個背影。”
“那你喊住他了不曾?”一定是沒有,否則不會這麼快回來。
梁月道:“無妨,很快就會再見的。我不想他徒增難過。”
葉阡陌點點頭,招呼梁月上馬。便一起離開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梁月和一個熟人辦起了木具店,葉阡陌偶爾也會相助梁月。與她一道去建康。不過到底她自己的鋪子事兒也多,等建康那邊安定下來,她就很少去了。因時局不穩,兩個月後更是爆發了戰爭,葉阡陌一時和梁月取不到聯絡,再度有訊息傳來卻是告知梁月已經去了鄮縣,她的結義大哥如今是鄮縣的縣令,而她也和馬文才在鄮縣相遇了。只戰爭爆發後,葉阡陌名下的一部分商店不得不關門,一回家又會見到後母大吵大鬧,索性去了上虞,與祝家一起賑災施藥。聽到梁月的訊息後,又得知馬文才的軍隊守在鄮縣和一群土匪作戰,曠日時久,便與祝家一起給鄮縣送去了物資。
等戰爭平定以後,馬文才和梁山伯自然是升遷了,而且之前在書院授過課的王卓然也因對梁月另眼相看,在聖上面前美言了幾句,聖上龍心大悅,一面也是不想軍功正盛的臣子與顯貴聯姻,因此馬文才娶梁月在聖上眼底是件大好事,於是賜了婚事。
不管聖心如何,聖旨賜婚,對於馬文才和梁月那是好事,對於馬家,也是光耀門楣的好事。
因出嫁之前梁月一直和葉阡陌呆在一起,所以葉阡陌知道梁月對於嫁人這件事情還是很惶恐的。而且主要的原因還是梁月覺得自己年紀太小了,這麼早就嫁人對身體不好。尤其嫁人後難免要懷孕生孩子,梁月說現在的避孕措施不好,萬一不小心太早懷孕了,對身體損壞很大!葉阡陌不知道梁月這是從哪裡看來的道理,但梁月都知道這些事情了,那什麼春|宮圖也不知道要不要放入嫁妝箱子的箱底啊……
她一手拿著春|宮圖,一手拿著一對做交|媾姿勢的小瓷人沒了主意。
這時,外頭僕人通報祝英齊來了——祝英齊是陪著祝英臺來杭州賀喜的,當然了,祝英臺是不是有別的心思,比如在婚宴上見一見梁山伯啊,這就不得而知了。葉阡陌一慌,偏偏是越慌了,那物件就怎麼都放不到箱子裡去。祝英齊一進門就看到了葉阡陌手上的東西,他臉一紅,趕緊說了句“唐突”,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