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大多是痛苦的,老羅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我那時候不過總角之年,據說是裴家的幾個人告密,如果不是因為好多人的擔保,而且組織的人大多是獨擋一面的工匠好手,而阿拔斯人也需要我們,否則包括我的祖爺那些人都會被處死。”
“那次事情的結果呢?”老羅覺得必須瞭解阿拔斯人的對逃亡事件的處理態度,也顧不上李湛是否悲傷了。
“後來,很多人被處以鞭苔的刑罰,不堪受辱的人多數鬱鬱而終。”李湛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包括我的祖爺,隆平的祖爺則接著忍辱負重了幾十年。”
“哎,老人家還在世?”乍一聽這個說法,老羅不禁很高興,這樣的老人的閱歷就是一個寶庫啊,他肯定對整個東部的世界瞭如指掌。
“沒錯,張家老祖已經年近耄耋,卻至今還是耳聰目明,老人家喜歡每天吆喝著大嗓門喊手下的匠人做事情。”李湛留著稀疏的鬍子,臉上露出一點會心的笑容,“當年那次事情發生的時候,張家老祖的年紀最小,如今卻是碩果僅存的元老了。”
“那老人家對迴歸東土什麼看法?”老羅不能不問這個事情,這類的老人在這個時代,依照中國的文化習俗,就是百無禁忌的最高存在,皇帝都不可以不尊敬他。
“張家老祖至今還是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