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也是剛到這裡,沒等什麼,”老羅搖搖頭,手臂一展,引著眾人,“來,咱們都坐,坐下說話,這裡可不比中原,沒有什麼雅間之類的防人打擾。”
雙方圍著拜占庭特有的方形原木桌子坐下,這個時候西方的餐館裡面用的可不是後世那種潔淨的瓷器餐具,而是一種上釉的陶器,很是粗糙。從東方絲綢之路西來的瓷器和絲綢從來都是搶手貨,這種路邊的餐館是不會有的。
李湛隨手拿起一隻陶杯,看了看,隨意的感慨了一句,“西秦這種國家到底還是粗蠻,沒有咱們家鄉的瓷器好用。”
“湛叔可是回過家鄉?”老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當然對方的見識是否正確,他是不會評述的,畢竟只是初次見面,言多必失。
“沒有,不過家中還有一些瓷器備用,我李家從祖上就記掛著要回去,算是家訓了。”李湛有些懷念的敘述道,自己這一支李氏族人在異國他鄉繁衍了百多年了,雖然從祖上李燁那時候就傳下家訓,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誰也沒能回去過。
“湛郎君,這事需怪不得你,”旁邊的張盧說話了,他的粗狂嗓子和他的外表差異有些大,不過說話的內容倒是蠻附和他的那點文士風度的,“百多年的時間,我華族的人心始終不合,內部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