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遷徙,但是到了東方?邊界的軍隊和地方的官員就會成為一道道桎梏。
其他的竇銑、杜訥、張慎等年紀大些的人也是恍然,李軒和李錚等人雖然不明情況,卻也知道事關重要,沒有隨意開口。
“三郎,按照前些時日所說,趙宋據有河東、山東甚或關隴1,族中有人祖居河東還有山東的,如果不能迴歸故土,恐怕人心有異……”杜訥考慮的要多一些,他並不擔心自己回不了故土,卻擔心這支隊伍的整體情況。
老羅是清楚杜訥所說的不是難為人,而是實際情況,不過這種情況卻早在他預料當中,遂緊跟著開口說道:“杜老所說甚是,確有這種可能。不過我選擇落足銀夏卻不是沒有緣由的,銀夏之地臨近黃河,可引水灌溉開墾良田,附近有煤鐵可供工坊之用,向西向北都可抵達草原,方便蓄養戰馬和牛羊,是我等最佳的立足之地!何況銀夏乃絲綢商路的必經之地,立足銀夏之後,其中的利害自不必說,屆時族中有喜歡經商的自可開拓商路,可復西進,也可沿河東下……”
“妙啊!”倔老頭竇銑被老羅的描述迷住了,情不自禁地喝了一聲彩,“羅將軍真是……大才!昔日大唐的高大帥也不及羅將軍萬一!”
這麼赤果果的誇獎真的有點令老羅接受不了,只得無奈的閉口不言攤了攤手。他身邊的李姌倒是臉色紅撲撲的,與有榮焉。
其實老羅這種想法早在希爾凡的時候就有過考量,只是那時候多數事情都不確定,所以沒有具體的方案而已。如今打敗了三部聯合的隊伍,甚至俘虜了党項人最關鍵的過渡人物李德明,這不,從前幾日的小規模戰爭結束後,老羅的心思就沒停止過。
“閉嘴,你這冒失的傢伙!”杜訥一點不客氣的拍了身旁的竇銑一巴掌,“三郎說的是遠望,要想達到那一步,我等首要在銀夏之地立足!”
受老羅的影響,隊伍裡很多人的說話方式都改變了,當然老羅的用詞也在變,反正就是一個很混亂又互通的時代。
“杜世伯,這事不用顧忌,不就是打仗嘛,我們有信心打敗所有敵人!”程守如聽了半天了,直到這時才找到說話的機會。
旁邊聽了阿爾克和閔文侯解說的岡薩斯也插了一句嘴,“杜老,我們不用擔心任何敵人!”
岡薩斯他們的漢話是和隊伍裡的漢人還有老羅學的,對民營眾人的稱呼卻是跟隨老羅走的,加上生硬的發音,怎麼聽怎麼彆扭。
杜訥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不知東方梗概,那邊還有趙宋和契丹人,他們的人數甚多,是我們的十倍還要多!三郎,你說怎辦?”
聽了一會兒的老羅興致不錯的馬上開口道:“杜老多慮了,趙宋人數雖多,調動卻不易,且文武制約,即便調動軍隊也難免誤了時機,沒了時機,他們的軍隊不足為慮……至於契丹人,內部矛盾多多,能派到銀夏的至多數萬人,不過是給我們添人手而已!”
老羅刻意說的很輕鬆,比人數己方大大吃虧,但是比戰略?他不信這個年代的党項人能夠做到,他卻做不到。
“好吧,三郎的謀劃確實上佳!”如同在希爾凡的時候一樣,杜訥是個心細的好手,卻也是個果斷磊落的人。
見沒人再有質疑,老羅便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就定下來直奔銀夏了!眼下已經六月中,距離冬季並不遙遠,時間緊迫,擬定在這裡休整半月,然後拔營東進!諸位可還有疑問?”
“將主,前日作戰偏廂車多有損毀,箭只也有缺失,恐……”程守如直言說道。
“嗯,別人呢?”老羅示意性的點了下頭,然後問道。
“將主,傷兵需要修養,還有營內有些病人需要您去看一下。”始終未發一言的醫官海頓站起身,恭敬的說了一句。
“明白了,稍後我安排,你坐。”
待到沒人再訴說之後,老羅開始做總述,“十五天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短,請諸位同心協力!第一件事,李錚!你來負責篩選俘虜,關於葛邏祿人的部分可以去找粟米菲羅,西德克諾德,軍法處那邊選人配合,對於綠教徒,不願改信者殺!不降者殺!首先從漢人開始,有問題嗎?”
“遵令,將主!”西德克諾德猛然起身,大聲應諾,帶得李錚也隨後站起做了個不是那麼規範的軍禮動作。
“好,坐!”老羅沒在乎細節,轉頭對著李涅說道,“第二件事要勞煩世伯,前日作戰裝備多有缺失損毀,需要工坊那邊戮力完成,缺少人手可從漢人俘虜中挑選,怎樣?”
“放心,三郎,交給老夫便是!”自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