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阿爾克手下斥候戰士卻都是箭法出眾的傢伙,而且配備的是硬弓破甲箭,雖然時間短促僅有兩次開箭的機會,卻使得党項人榦木朵這方二十幾人栽落下馬。
密集的衝陣陣形中,落馬的人很難保住性命,所以基本就不用考慮他們了,但是慌亂的馬匹卻打亂了榦木朵所帥的騎兵陣形,而且還影響了後隊人賓士速度。
這下可就要命了。
需知道,冷兵器戰爭騎兵衝殺憑藉的第一屬性就是速度,沒有了速度優勢,騎兵與步兵對比不過就是一個高度差的問題,或許還沒有步兵靈活機動。
於是,面對極速前突的山豬哈斯那,榦木朵這隊騎兵徹底悲催了,佔據了速度優勢的哈斯那帶著他手下的兩百人得利不讓人,避開帶頭的榦木朵,斜斜的扎進了榦木朵身後的隊伍裡,手中的長兵器橫擺,党項人的短兵器卻根本沒用,只是馬匹錯身的功夫,甲冑撕裂的聲音和血花濺起的影像同時綻放……
阿爾克帶人在外圍掠過,他們手中的箭只更是迅捷,論起殺人的血腥兇殘,阿爾克或許不及哈斯那,但是效率卻遠超那隻粗蠻的山豬,在他的帶領下,斥候騎兵們的箭法得到了最大的發揮,所有的箭只不是奔著敵人咽喉,就是趁著敵人抬手的瞬間直射肋下——那是皮製盔甲最薄弱的地方。
費舍爾帶的手下最少,乾的卻是最縝密的活兒,他們用的武器都是騎矛和圓盾,圓盾遮擋,騎矛瞬刺,屬於攻守兼備的風格。面對這種敵手,輸急了眼的党項人又如何能夠佔得優勢?
心態不穩之下,發揮更是失常的党項人再沒了戰鬥的勇氣。
餘下的時間就是垃圾時間,阿爾克帶人負責遠端,哈斯那在鑿穿了榦木朵的騎陣之後,重又兜回來殺戮,榦木朵的個人勇武根本沒用,有數的幾下攻擊全被戰士的盔甲抵擋,頂多把騎兵校的戰士打落馬下,殺傷力卻欠奉,等他勒住戰馬回身的時候,他自己身後的戰士已經所剩無幾。
僅僅幾分鐘,老羅這邊派出的戰士只有幾十人落馬,以榦木朵為首的党項人一方卻只剩下二十多人能夠停留在馬背上,戰鬥至此,再無絲毫懸念。
四周圍觀的人開始喧嚷了起來,俘虜培訓營的人面色有些慘淡,孛羅城和一些來自小部落的人以及那些商人交頭接耳的時候都帶著一絲驚駭,反倒是老羅本營的人很是淡然。
“李將軍,還要比嗎?勝負已分,繼續下去不過是白白浪費了戰士的生命。”雖然算是敵對,老羅卻不想再繼續了,因為輸贏已經成定局,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也都達到,在繼續下去真的沒什麼意義。
“停下……不必再比了。”李德明滿臉沮喪的說道:“請羅將軍傳令停止,某認輸!”
李德明僅有的僥倖心理被徹底打消,先前那種孤注一擲的賭徒心態已經徹底沒了。他腳下站立的位置是一處臨時的土坡,可以隱約聽到周圍觀戰人群的議論聲,雖然凌亂得有些聽不清楚,但是隨便推測一下也能知道是對自己不利的言論。
能做到党項人頭領位置的李德明可不是白給的貨色,他又怎能分不清自己這次試探的失敗?像眼下這種情況,雖然只是數百戰士的戰鬥,但他忽然覺得自己無形中失去了更多的東西,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老羅瞥了一眼李德明的神色,也懶得要求對方宣示主從誓言之類,直接吩咐人叫停這種無聊的決鬥。只不過這個時機稍晚了點,党項人的戰士僅有十七八個人還能保持戰鬥的姿態,卻也傷痕累累。
“西德克,叫人送李將軍回他的駐地!”老羅朗聲吩咐道。
“遵令,將主!”
“對了,場上還剩下的十幾個人可以和李將軍安排在一起,叫海頓帶人給他們治傷,不過兵器就不要帶了。”
“明白,將主!”
一場鬧劇草草了之。
按照規矩,李德明應該在戰鬥結束後,當眾向老羅這個勝者宣誓效忠,但老羅卻不在乎所謂的誓言,所以這個程式根本就沒有進行。
……
黃昏時節,晚飯後,李軒拉著李錚來找老羅閒聊。
“三郎,今天的事情真是鼓舞士氣!”李軒幾乎就差雙手豎大拇指來誇獎老羅了。
“那些商人之流什麼反應?”老羅沒理會誇讚的語言,而是問了一句外人的反應,如果不是考慮要震懾外人,他才不會答應這種無聊的決鬥。
“那些商人被嚇壞了,好多人說從未見過這樣兇狠的騎兵。突厥人和葛邏祿人都比不了,幾個來自羅馬的商人說他們的近衛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