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賞諸龍山上的美景啊”邵郎白回答的理所當然。
“還是坐著這輛驢車?”怡安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不想在這個不怎麼熟的人面前展現自己的粗俗。
“那當然啊”邵郎白看著四周的風景感嘆的說道:“你別看這驢老的連草都吃不動,別看這車板又破又舊,但是這輛驢車肯定能將咱們送到晨曦城的”。
“……”怡安真的不想跟這個人說話。
“啊!人生是多麼美好多麼愜意啊”邵郎白將手枕在腦袋下面,閉著眼睛感受春天的氣息。
“……”還是不想說話。
“怎麼不理我啊?”邵郎白猛的坐了起來,湊到怡安的面前。
怡安看著邵郎白那張放大的臉,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你把韁繩放哪去了?”。
邵郎白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驢車就開始晃動,然後兩個人就被震的滾了下來。
事實證明,在老的驢也是有反抗精神的。
兩個時辰後,一條小路上走著兩個歪歪倒倒的人。
怡安一邊甩開邵郎白隨時隨刻遞過來想要扶她的手,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是的蠢蛋。自己竟然被這樣不靠譜的人三言兩語給說動了,什麼看風景,就算以後都沒有機會在看到這一路上的風景,也比跟著這個人一起的好吧。坐沒有頂蓋沒有車壁的驢車也就算了,驢老的就是殺了吃肉也嚼不動也就算了,車板爛的用手一扣就能扣出一大塊朽木也就算了,可這人這麼怎麼能鬆開韁繩?太可惡了,他不想活了也不要拉上自己麼!
“怡安,你沒事吧?剛才有沒有傷到啊?”邵郎白在怡安的前後左右不停的晃盪,重複的問著這一句話。一直問這一句是因為怡安一直沒理會過他。
她柳怡安可真是個笨蛋,怎麼能想到跟這人一起走她和高昂曾經有過美好記憶的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嘛。她嫁給高昂的第一年,高昂陪她回晨曦,路上兩人是那麼的甜蜜,雖然那二十年裡她沒有在回憶過當時的景象,可是不代表她忘記了。以往不願想起是因為感覺到恥辱,現在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是為了憶苦思甜。沒錯,憶苦思甜。想想當時就跟高昂兩個人,高昂他把一切都打理的好好的,沒有讓她受過一絲的委屈,現在想想要是當時的高昂也想邵郎白一樣蠢的話,自己怕是不會覺得那是一段美好的記憶了。
“怡安,你應我一句啊,你這樣不說話可急死人了!”邵郎白攔在她的面前,有些焦急的說道。
怡安繞過邵郎白的身體繼續往前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本來以為這邵郎白該是個溫文儒雅般的人物,虧她跟阿雨還同情他認為他是給那些書生給欺負了,現在看來這人簡直是罪有應得(其實沒那麼嚴重的,只不過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不怎麼理智)!
這一路上邵郎白就這樣圍在怡安身邊自說自話,而怡安就一直生著氣,不理會他。
到了傍晚時分,本來二人是坐著驢車的,邵郎白預算能在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小鎮,可是現在驢帶著車跑了,他們兩人步行。而且邵郎白一直圍在怡安身邊,這無形中既降低了怡安的速度,也讓他自己快不了了。
“怡安,看著天色,怕是待會兒會有雨,咱們還是走快一點吧”邵郎白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別在我面前礙眼!
“怡安……”“轟隆!”一聲雷鳴打斷了邵郎白的話,隨即雨點就打了下來。
雖然說春雨貴如油,但是在初春的時候淋雨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怡安,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小不了,我拉著你跑吧,這樣我們能早點到鎮上”邵郎白將手放在怡安的頭頂上幫她遮擋著雨水。
怡安一把扯下邵郎白的手,她才不要這人來假好心!
“怡安,聽話!”邵郎白的口氣開始重了起來,拉著怡安的手就開始跑了起來。
“放開,我不要你拉!放開啊”怡安大喊,拼命的扯著自己的衣袖。
“你待會在生氣好不好,現在下來這麼大的雨,再不走快些就要淋病了”邵郎白放緩了語氣,用著誘哄般的口氣說道。
“不要你管!”雨水順著她的頭髮淋了下來,弄得她滿臉都是水漬,幾乎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你哭啦?”邵郎白仔細的打量她。聽她說話聲音啞啞的,像極了以前她哭的時候。
“你才哭了!”怡安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漬,不理會這人繼續往前走。
她才沒有哭,她才不是因為邵郎白剛才訓人的口氣像極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