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之中串出了一隻竹雞,古怪詭異的叫聲,這著實將曹操的戰馬嚇了一條。
三匹馬幾乎同時地發出一聲驚恐的嘶鳴,便開始發了瘋一樣地到處跑去。
曹操的戰車乃是天子的座駕,雖然被曹操減去了兩匹戰馬,但也是十分的寬敞,這發瘋地戰馬一直在麥田裡面亂跑,後面的戰車也是來回將麥田裡的麥子碾壓,在訓練戰車戰馬的將士的全力控制之下,那些受驚了的馬匹才逐漸地安定下來。
曹操在戰車上,被晃得差點連昨天的飯菜都吐出來了。
在戰車停止之後,曹操才暈暈乎乎地坐了下來。
曹操看著身後,所有甲士都站在麥田裡面,身後的麥田,已經被自己的戰車踐踏成不成樣子。
曹操此刻心中尷尬不已,這剛剛才頒佈的命令,如今第一個犯下這樣錯誤的竟然就是自己。
曹操臉上冒出細汗,眼睛瞥向奚利偉,低聲說道,“奚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奚利偉略一思索,便開口道,“身後主薄何在!”
“在!在!”只見主薄一路小跑著上前來。
“你看,主公的座駕將這麥子踐踏成這個樣子,該定一個什麼罪!”奚利偉說道。
主薄一聽,大驚失色,“你……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我就問你,該定什麼罪!”奚利偉大聲說道。
曹操也是心頭一緊,心想這奚利偉是要做什麼。
“主公乃是三軍之首,怎麼能夠定罪!”主薄說道。
曹操似乎是有些明白奚利偉的意思,便喝問道,“主薄,我自己定的軍令,怎麼能夠違反,快快說來,軍法該當如何!”
主薄有些慌張,直接跪了下來,顫抖著說道,“是,是立斬……不赦!”
說著曹操給奚利偉使了一個眼色,便舉刀想要自刎。
“不要啊!主公!”奚利偉立即上前阻止,“主公,刑不上大夫,更何況您是這三軍的統帥,身系天下蒼生,國家安危重責,還請主公三思!”
“可是這軍法不可不行,我必須以身作則!”曹操肅然道。
“臣請主公削髮代首,以嚴軍紀!”奚利偉拜道。
此時身後的甲士全部跪了下來,齊聲道,“請主公削髮代首!”
曹操思慮片刻,便無奈道,“好吧,那便如此吧!”
曹操便割下一束頭髮,交給主簿,傳令三軍。
至此,全軍甲士都為之膽寒,不敢再有任何違背軍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