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將徐州的數十萬軍民安排妥當,你叫我如何能夠安心!”陶謙捶胸頓足道。
“陶公,你……”
“玄德,你不要再拒絕我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太需要一座城池作為安身立命之所了,你若是再不接受的話,你叫我如何能夠安心地走!”陶謙渾濁的老眼,充滿了對於劉備的希冀。
“你看看吧,這徐州刺史的大印,就在我的床頭,這裡面可不僅僅是老夫一家的身家性命,更是這一城的百姓的性命啊!玄德兄你要仔細看好!”陶謙顫抖著雙手,指著陶謙病榻旁的一方大印。
劉備的眼神中有些空洞,實在是不清楚是否要拿起這方大印。
陶謙的雙目死死盯著劉備,“劉備,劉玄德,你還有什麼顧慮,難道我如此再三懇求你,你都不肯接受麼,難道還要老夫再給你跪下來不成麼!”
劉備見陶謙如此請求,也是有些不忍,於是立即拿起大印,便回道:“不不,陶公,我答應,我答應!我劉備答應你暫代徐州刺史一職,待到朝廷正式任命下達,在根據朝廷的詔令行事!”
聽到劉備如此回答,陶謙會心一笑,悠悠地說道:“如此,我便可以安心地去了!”
房間內昏暗的燭光忽閃忽明,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陣風,將陶謙床尾的一支最耀眼的燭光給吹滅了。
劉備抬起頭來,親眼看見眼前的陶謙,嘴角露出著微笑,一雙慈目,緩緩地閉上。
劉備,感覺不到陶謙的任何氣息了。
一身悲愴的喊叫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
“陶公……”
劉備手持徐州牧大印,長跪叩頭而拜,寢室之外,所有家僕全部眼含淚水,都跪了下來,兩個兒子跪拜在大堂中間。
劉備領了徐州牧,主持了陶謙的葬禮之後,便帶領了小沛的甲士返回徐州城,和徐州的兵甲合為一體,形成了兩萬精銳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