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和陶謙談天說地,一直宴飲到了傍晚。
兩人都有了十分的醉意,當日便在陶謙府中住下了。
第二日,曹嵩便和陶謙辭行了。
陶謙對待曹嵩很是客氣,不僅贈送了數百兩黃金,還送了幾十匹上好的絲綢布料,還有精美的玉器,和一些當時盛行的陶器,大大小小輜重幾十車。
陶謙還特地吩咐了帳下都尉張闓帶領二百名他的手下護送曹嵩前往兗州。
張闓帶著二百人的隊伍,在烈日中緩緩前行。
前面十幾名甲士,都是追隨張闓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張闓初為黃巾黨的時候,便跟隨張闓一起對抗朝廷,後來黃巾軍的三個領袖相繼戰死,張闓也是被逼無奈投奔了陶謙。
可能是因為張闓是黃巾餘黨的原因,一直沒有受到陶謙的重用,一直被派遣做一些苦差事,對此幾個兄弟都對張闓頗有怨言。
此時頂著烈日,雖然幾個人都沒有言語,但是從他們臉上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心中充滿了憤怒。
突然,一片黑暗籠罩了大地,這烈日下,經常會出現暴雨。
“老大,看樣子要下暴雨了啊!”一名隨身的甲士說道。
此時只聽見轟的一聲,一個巨大的閃電在不遠處劈了下來。
緊接著,傾盆大雨瞬間就傾倒而下。
張闓幾人身上,盔甲上一下子淌滿了雨水,不過本來在炎炎的烈日下行軍,就出了一身的臭汗,已經渾身溼透,這大雨來了剛好給洗洗澡。
可是這馬車內的曹嵩卻是慌了神,這雷雨從馬車的縫隙裡面不斷流進水來,很快就打溼了曹嵩的鞋面,還有外面的布匹和絲綢,進了水都是要壞的啊。
曹嵩火急火燎,連忙開啟車簾子,喊道:“快,快找個地方避雨啊!”
張闓一聽,頓時心中有些不悅,這個老頭子,咋咋呼呼的,真想一刀宰了他!
“全體士兵聽令,跟我走!”張闓喊道。
此處乃是泰山腳下,張闓多次前往這裡做一些無聊的巡邏任務,他知道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破廟,平日裡他帶著甲士都在那裡休息。
很快,張闓將二百人帶到了破廟當中,張闓命令甲士將輜重全部抬進了破廟裡面屋頂上瓦片最多的一間禪房。
視財如命的曹嵩,將這些大箱子一一開啟,看著部分受潮的絲綢心疼不已。
這箱子一開啟,便被那些張闓的隨從看到了,他們個個都斜著雙眼,緊盯著眼前箱子裡的東西。
曹嵩此人甚為機敏,看見這些甲士這般神情,立即將箱子蓋了起來,不屑地說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幾人憤憤地走出小禪房,對於曹嵩的態度很是不滿。
這一場雷雨,一會停,一會下的,愣是持續了兩個時辰,張闓一看天色,差不多將近酉時了。
“兄弟們,我看現在時候不早了,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是太陽也下山了,夜路不好走,我們便在此留宿一宿吧!”張闓問道。
“好!大哥,就依你所言!兄弟幾個你們說呢!”
“依大哥所言!”
見弟兄們都表了態度,張闓便進去請示曹嵩,畢竟他們的任務是護送曹嵩,而且陶謙在臨行前再三交代了,要小心護送曹嵩,不能讓他有本分的不滿意。
張闓是降兵,在陶謙手下寄人籬下,許多事情也很無奈。
“曹老太爺,這天色已晚,且路上溼滑,實在是不宜再趕路了,為了您的安全,也為了您攜帶這些輜重的安全,我看我們還是暫且在這裡將就一晚如何!”張闓請示道。
“什麼!你叫我堂堂一個太尉住在這樣一個破廟之中,你簡直是不像話!”曹嵩怒道。
張闓見曹嵩毫不客氣,心中也有些怒火,但是曹嵩雖然已經不做官多年,但是他的兒子是曹操,所以也是藉著自己的兒子在到處耍威風,而張闓此時在陶謙手下做事,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可是,曹老太爺,這方圓百里的情況我都很熟悉,根本沒有客棧啊,如果您要投棧休息的話,還需要加快腳步,急行一日才可以抵達下一個鎮子啊!”張闓說道。
曹嵩一聽,很是不耐煩,“哎呀,知道了,留宿就留宿,何必那麼囉嗦,你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們休息!”
曹嵩說著,便和自己的貼身僕人閒聊了起來。
張闓覺得很尷尬,便走了出去。
張闓一直很憤怒地走了出來,被眾兄弟看見了,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