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舜將奚利偉扶起來,問道:“奚兄弟,你白天說的輸血應該怎麼做呢!”
奚利偉沉思片刻,這個時代,沒有消毒注射的工具,輸血這件事情辦起來似乎還有極大的難度。
“你這裡有那種很細的針管麼!”奚利偉問道。
衛舜聽得雲裡霧裡,搖搖頭不知所以然。
奚利偉有些無奈,只好解釋道:“衛大夫,若是要將我的血液輸送給這孩子的話,是需要一根又長又細的管子的,而且還需要有一支針一樣的,但是中間是空心的金屬管,這樣才可以輸入到呂家孩子的體內!”
衛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救人方法,直呼不可思議,但是衛舜知道,雖然自己聽懂了奚利偉所說的,但是這樣的東西,似乎不可能在自己的家中找到,恐怕市面上也買不到,哪怕花再多的銀子。
“這又細又長的管子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麼!”衛舜問道。
“你算用什麼代替?”奚利偉追問。
“五月剛收了麥子,現在我這家中還堆著曬乾的麥稈,這麥杆子中間是空心的,剛好可以拿來作為引流之用!”衛舜回道。
奚利偉大喜,“不虧是神醫啊,這都想得到,這個非常合適!”
“如此我便去挑一些細長的麥稈!”衛舜說著就急忙走到屋子外面,在麥稈堆裡翻找著。
一下子挑了十多根又長又細的麥杆子,“奚兄弟,你看看哪根合適!”
“挑幾根長一點硬一點!”奚利偉說道,“再倒些水看看這麥杆子漏不漏!”
衛舜照做著,從中選出了三根作為備用的。
但是輸血的管子有了,這“針頭”去哪裡找去,奚利偉臉上開始泛起了難色。
“奚兄弟方才說的堅硬的針管,老夫怕是找不到了,但是堅硬的空心管,倒是有一件東西可以代替。”
“這次又是什麼!”
衛舜從裝滿各種各樣藥材的櫃子上拿出一個木黑盒子,開啟盒子,裡面靜靜地淌著幾根潔白的羽毛。
“奚兄弟,這是我前陣子在深山採藥的時候,偶然得到的天鵝羽翼,準備拿來入藥的,這羽毛前端的白色羽管,堅韌而中空,您看看這個合適麼!”
奚利偉接過這天鵝的羽毛,前面羽毛管子又尖又細,中間是中空的,“太好了,這個可以用!”
“你再找一個盛血的器皿過來,就用家裡的漏斗吧!”奚利偉說道。
“漏斗有!”衛舜立即拿來一個銅製的漏斗,漏斗表面比較光滑,奚利偉看這個也是十分合適。
“衛大夫,這些東西雖然是備齊了,但是還需要消毒,請那些高度的白酒,然後浸泡一下之後,用煮好的開水洗乾淨之後,最後烘乾!”奚利偉一步一步地說道。
“怎麼如此繁瑣麼!”衛舜說道。
“那是必須的,否則若是輸血感染了,那呂家小孩就直接沒命了!”奚利偉肅然說道。
衛舜一聽後果如此嚴重,也是很小心謹慎地按照奚利偉的吩咐按部就班地做好。
奚利偉將羽毛管子用匕首削得更為尖銳一點,將麥杆子小心翼翼地按照小的套在大的麥杆子接了有兩米長的“管子”,最後將漏斗接好。
等所有的器具都消毒完畢,奚利偉伸出左臂,用白酒擦拭了手肘關節處的面板,使勁拍了拍肘部內側的皮肉,頓時一條清晰的血脈呈現在面前。
奚利偉將鵝毛管刺入自己的體內,隨著奚利偉臉上閃現出的一絲痛苦表情,潺潺的鮮血,透過奚利偉肘部的靜脈流出鵝毛管,再流到漏斗之中。
“衛大夫,你先將那頭提高,避免血液流出來,等著漏斗快滿了,你再照著同樣的方法,給呂家小孩注射。”奚利偉說道。
衛舜點頭,目光一刻也不敢從漏斗上移開。
不消片刻,這漏斗中的血液就快滿了,這一漏斗的血液,足足有將近800毫升了。
“衛大夫,可以了!”奚利偉說道,此時的漏斗快要滿了,奚利偉立即拔出鵝毛管,將面板上的傷口使勁地按住。
一下子流淌了將近800毫升的血液,奚利偉感到一陣頭暈,正常的成年人,一次獻血也是儘量不要超過400毫升,可是奚利偉為了有足夠的血液給這呂家小孩,硬是淌了近多一倍的量,奚利偉兩眼一抹黑,躺在床上,腦子裡暈暈乎乎的。
衛舜雖然是第一次“注射”,但是作為一名百歲的老中醫,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什麼樣的治病方法沒有嘗試過,哪裡還需要想現在的小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