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奚利偉就將一支毛筆沾了墨汁藏在了袖口之內。
奚利偉拿著斷成兩節的雞腿骨給二胖子看,二胖子拒絕再看,將頭扭到一邊去。
於是奚利偉就順勢將斷的骨頭往袖口裡探了探,在斷裂的地方沾上了一些黑色的墨汁。
然後故作慶幸道:“哎呀,二胖子啊,不是你就好啊!看樣子你應該是死不了了哦。”
死不了?難道吃一隻雞還要死啊,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板子,配一隻雞嘛,死是怎麼回事。
二胖子有些驚恐,“師爺,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死士什麼意思啊!”
奚利偉在近處,看見二胖子一嘴的油膩,笑道:“你看你,吃的,一嘴的油,還好不是這隻雞啊,這隻雞想必是中了劇毒了,所以才會被這麼容易就抓住了吃了!”
劇毒!
二胖子臉色一下子煞白!
“師爺,你說清楚一點,什麼中毒!”
奚利偉把斷的骨頭拿過去,“你看,這截斷骨,裡面都烏黑了,不是中毒是什麼,想必是這雞平日裡就吃不飽,跑到山上去吃一些蟲蟻草木什麼的,不小心吃到有毒的草藥了,所以才毒氣攻心了,這中了毒的東西啊,骨頭都是黑色的,想必那偷吃了雞的人,不就後也會毒發身亡,只要你們村有人死了,那骨頭黑色的就是偷雞的人!本來想說請了郎中看看,有沒有法子醫治,郎中都請在後衙了,只是偷雞的賊還抓不到,看來是他的命啊,命中就是要死啊!”
“啊呀!原來俺家的雞是中毒了,啊呀,那俺可得要謝謝那偷雞的賊了,不然要是給俺家吃了,俺們家還不得死完啊,大人啊,這案子俺不報了!”婦人剛才還是哭哭啼啼的,現在一下興奮起來了。
“二胖子大兄弟啊,謝謝你啊,對了,你趕緊去找郎中,你要是死了可別賴上我啊!”婦人對二胖子十分感激道。
“俺要死了,俺要死了!”二胖子口中一直念著。
突然拿起手指使勁扣自己的喉嚨,接著便哇哇地吐了出來。
吐得全是雞肉,還一個勁地對奚利偉和曹操磕頭,“老爺,師爺,俺錯了,這雞是俺偷吃的,求兩位大人救救俺啊!俺不想死啊!”
奚利偉笑笑,沒有答話。
“曹大人,此案已定,雞確實是二胖子所偷的!”
曹操一陣大笑,“奚師爺果然是聰明絕頂,有你在我便不怕斷錯案子了!”
“大人吶,是俺偷的,您就不要再管案子了,趕緊請後面的郎中上來吧,俺都感覺快要喘不上氣來了,俺是不是要死了,來不及了,大人救命啊!”二胖子焦急地說著。
奚利偉轉身從袖口裡抽出一支毛筆,“你行了吧,這雞根本沒有中毒,這骨頭上的黑色是我剛才趁你不注意,偷偷畫上去的!”
“沒有毒!是真的沒有毒嗎!”二胖子似乎是死裡逃生,一陣驚喜。
“真的沒有毒哦!”奚利偉笑道。
“太好了,俺不用死了!”二胖子喜逐顏開。
可是高興不過三秒,二胖子就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大堂上好幾雙眼睛都在死死盯著自己,曹操和奚利偉都不懷好意地笑著。
那婦人更是一臉的得意之情,“哈哈,曹老爺的師爺真聰明,二胖子,你該陪俺的雞了吧,快賠俺,俺還要下地割稻子咧!”
“來呀,二胖子竟敢在大堂上狡辯,拒不認罪,給我打二十……”
“曹大人!”奚利偉立即阻止道。
“師爺,又有什麼事情!”曹操剛要拍案下達打板子的指令,便被奚利偉攔住了。
“曹大人,眼下正是秋收季節,二胖子若是二十板子下去,必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稻子都熟透了掉落爛在地裡了,這豈不是把二胖子一年的口糧都給爛沒了麼,朝廷也收不上稅了!”奚利偉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不打了麼,那豈不是偷了東西都沒有懲罰了麼!那以後人人都去偷了!”曹操急道。
“不是這個意思,打了二胖子與他於朝廷都不利,不如要多懲罰些錢財或者物質上的東西,就要他全權支付訴訟費吧!”奚利偉笑道。
“訴訟費?”曹操狐疑,“這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升堂審案子的費用啊!”奚利偉解釋道。
“可是朝廷有規定,審案子是不收費的啊!”曹操一本正經地說道。
“為什麼不能收,你看咱們的衙門破成什麼樣子,老爺您的官府也是舊的不成樣子,朝廷有給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