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失利,拓跋燾勃然大怒。
“芮典,你可知罪!”
“末將領罪!”芮典單膝跪地道。
“若不是你擅自決定將於殿和奚利偉二人留守營中,這二人怎麼有機會叛逃柔然!朕的策略也就不會被洩露!”拓跋燾怒道。
“來呀,將瑞典拖出去,斬……”
“陛下!”崔浩此時立馬站了出來,“芮幢主確實有過錯,但是歸根結底乃是那二人起了反叛之心,芮將軍漠北征戰多年,立下過赫赫戰功,若是輕易斬了實在是會影響軍心,莫不如讓芮將軍將功抵過,再戰柔然!”
“請陛下三思!”江侍郎也考慮道大局勸解道。
“請陛下三思!”所有武將拜道。
芮典一臉的嚴肅,征戰沙場多年,他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因一點小小的過失而導致自己被砍了腦袋,芮典決得這樣的死法實在不值。
“陛下,末將願意將功抵過,親手將那兩個叛將抓來交到您的手上任您處置。”
“好!那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拓跋燾言道。
“多謝陛下!”
“眾愛卿,你們對於這次交戰還有什麼話要說麼!”拓跋燾問道。
崔浩覺得這次和柔然的交手十分地奇怪,若不是先前看到遍地的柔然人的屍體,大軍也不會這麼篤定地攻打柔然,似乎策略也是趁著高車敕勒反叛的最佳時機匆匆而定的。
“陛下,此次和柔然的軍隊交手,可以看出來,他們早就做了準備,而且兵力並不弱,照此看來,除了有二位將軍叛逃將訊息洩露之外,還有一點原因,就是柔然的內訌可能是假象,或者是柔然軍隊在短時間內其實已經將叛亂鎮壓。”崔浩分析道。
“陛下,崔大人說的極是,但是在涿邪山腳下見到的屍體,確實是經過激戰留下的,想必是那大檀可汗在短時間便鎮壓了叛軍,然後利用這些屍體引誘我們上鉤的!”江侍郎附和道。
“陛下,如今我們大軍已經損失過半,之後的行動還是要慎重才行啊!”江侍郎又補充道。
拓跋燾考慮了一會,首戰就失利,軍心越來越不穩定,而且將士們都是初到此地才幾天時間,他決定暫時不對柔然發動第二次的進攻。
“新召集計程車兵,每月還有送過來麼!”
“回陛下,每月各地新兵訓練營都會有五千甲士送過來!”芮典稟報道。
“將新兵訓練之後入伍的時間改為每半個月一次,一個月之後再行商議進攻柔然的大計!”拓跋燾為了穩住軍心,決定暫時休戰。
“喏!”所有將士應道。
另外一邊,奚利偉被俘虜到了柔然,雖然是沒有叛變大魏,但是卻被大檀可汗可軟禁了起來。
軟禁他的原因,就是為了迫使奚利偉就範,效力於柔然。
鬱久閭大檀昨夜接見於殿的時候,就聽他說過奚利偉的“特異功能”,對此也是頗感驚訝,如果能為自己所用,那麼將來就不會懼怕魏國的來襲了。
奚利偉被關在一間不大的蒙古包裡面,裡面的一切裝飾都非常簡單,像一個帳篷一般,門口還有幾名魁梧的柔然士兵把守。
“茹公主,你不能進去!”
“連我都不能進去麼!”
“魏國將軍兇悍,屬下怕您有什麼閃失!”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讓開!”
“……”
“你信不信我叫父汗把你們砍了腦袋,連我也敢攔!”
“是!“
營帳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片刻之後茹公主便走了進來。
“茹公主,你好!”奚利偉恭敬道。
“咯咯……”茹公主笑了起來,“我們兩個還客氣什麼!”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對於眼前的英俊男子,茹公主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就是之前的那個土肥圓的西域面龐的奚利偉。
“我還是懷疑你,你說,你怎麼證明你就是我之前認識的奚利偉呢!”
“茹姑娘,哦不,茹公主,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麼!”奚利偉焦急道。
“天下間聲音一樣的人多了去了,我總不能都憑藉聲音認人吧,那得有多少個你啊!”茹公主俏皮道。
“幾個月不見,你還是那麼調皮啊!”奚利偉調侃道。
“廢話少說,快點說!”茹公主有些急了。
“那日你受傷躲進我的房間裡,還逼我上床,然後那方卿就進來了,然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