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按照董卓的吩咐,李儒帶著甲士十名,還有一壺毒酒,來到永安宮中。
此時的弘農王劉辯和唐妃正在樓閣之上,唐妃是劉辯唯一的妾室,不管是先前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如今被軟禁在永安宮的弘農王,唐妃一直都是不離不棄,對劉辯照顧有加,劉辯也是十分地憐惜她。
唐妃正在彈奏這古琴,旋律悠遠流長,劉辯最為喜愛的便是聽著自己心愛的妃子彈奏這首曲子了,被軟禁在此的日子,怕是終身都要這樣度過了,此時的劉辯也慢慢接受了現實,與其惶惶度日,不如和喜愛之人淡雅地在琴音中度過此生。
優美的旋律,漸入春日的盎然,就在劉辯靜靜地沉浸在這美好的一切當中的時候,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守著宮門的宮女急匆匆地來稟報,“王爺,王妃,有一名文官朝永安宮過來了,還帶著好多甲士!”
劉辯大驚,“來人是誰!”
“奴婢,奴婢不知!”
“快去請太后!”
“是!”
太后就在閣樓下面的房間內小憩,聽得宮女前來稟報,瞬間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往閣樓上跑去。
“母后,這難道是董卓派來的人麼!”劉辯驚恐道。
“吾兒別怕,自有母后在前面擋著!”何太后安慰道。
劉辯一下子鑽進了何太后的懷裡,唐妃也是有些害怕地流下了眼淚。
母子兒媳三人聽著宮門口一陣喧譁,然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逼上閣樓上而來。
“李儒!你要做什麼!”何太后將劉辯唐妃護在了身後,對李儒大聲質問道。
李儒笑了笑,悠悠地說道,“太后,這不即將春分了麼,一年即始,董相國特意命我給您母子三人奉上壽酒!”
何太后看著這就渾濁不堪,定是下了什麼東西,便反問道,“既然是壽酒,為何你不先飲用呢!”
“太后,臣在來之前已經飲用了,這一壺是特意賞給您和王爺,還有王妃的,還請您不要推辭!”李儒揮了揮手,端酒盤子的甲士立即上前逼迫。
何太后冷笑一聲,“李儒,那要是我不喝呢!”
李儒瞬間變臉,“什麼!娘娘你竟然敢不尊相國之命!”
何太后大笑道:“簡直可笑,歷朝歷代,哪有太后要奉丞相的命令!你們這群亂臣賊子!”
“那既然太后不想喝的話,那麼就在這兩樣東西里面選一樣吧!”李儒厲聲言道。
於是呼喚甲士,將一把匕首和白綾呈了上去。
此時在最後面的唐妃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董卓是要置自己和王爺還有母后於死地,心中悲痛萬分,身為妃子的她,只恨平日裡沒辦法給王爺排憂解難,只能彈些曲子慰藉王爺的心,如今局面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唐妃便起了先死之心。
唐妃出人意料地從後面大步挺在了何太后前面,在李儒面前跪了下來,哭訴道:“李大人,妾身唐氏,願待王爺和母后飲此酒,還請大人放過王爺和母后吧!”
李儒惱怒至極,“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代王爺去死!”
李儒一把將唐妃給推開了,將酒杯直接斟滿毒酒,強行遞到了何太后的面前。
唐妃見狀,立即衝到李儒身邊,將要奪取這杯毒酒,李儒反應極快,唐妃沒有得逞。
唐妃仍舊沒有善罷甘休,直接起身去搶奪那端酒甲士盤子內的酒壺,試圖將毒酒全部喝掉。
“給我攔下來!”李儒怒喝道。
身後甲士立即挺身向前,一把將起身的唐妃往外面一推,唐妃禁不住甲士的猛力一推,嬌柔的身子直往後退。
“愛妃!”劉辯呼喊一聲,立即伸出懷抱,將唐妃抱住,自己卻禁不住力道跌倒了。
“王爺,你待我如此情深義重,我寧可自己身死也不願意看著你死!”唐妃動情地說道。
“愛妃!我又何嘗不是呢!”劉辯噙著眼淚說道。
李儒看著這郎情妾意,很是惱怒,“唐氏,既然你這麼相死,那我便成全你了!”
李儒給了身旁甲士一個眼色,甲士立即上前將唐妃押了過來。
“李儒!你敢!”何太后怒色道。
“你看我敢不敢!”
李儒用力將唐妃的口掐住,劉辯欲上前制止,但是被甲士給死死攔住,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含著眼淚看著李儒將毒酒灌入唐妃的口中。
灌了一杯毒酒之後,李儒放開了唐妃,讓她和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