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郎沒有立即答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網
奚利偉見江侍郎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越發變得著急了,“江侍郎,那人都已經回去通風報信了,你怎麼一點也不著啊!”
“奚將軍,你不用擔心,你看這個腰牌,只有陛下信任的人才會有,而且留守玄武幢都是陛下的親信,還有崔浩的人,從外面回來計程車兵怎麼會能輕易地見到劉潔呢,若是沒有這個腰牌,怕是那名士兵連營門都進不了,就更別說見到劉潔了。”江侍郎眼角露出滿滿的自信的神色,“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於殿,於副將還素來與我交好,看來等這次攻打柔然的征戰結束之後,於殿有苦頭要吃了!”
“奚將軍,我已經派人出去在在回營的路上埋伏好了,就等那名小卒子無功而返將他擒獲了。你且放寬心,安心回去睡覺吧,明日還要行軍趕路呢!”江侍郎說完將那金燦燦的腰牌收了回去,背手而去。
翌日清晨,於殿的手下終於馬不停蹄趕回了玄武幢。
守營的甲士將其攔下,大聲道,“來者何人!”
“標下乃是於殿副將下屬,受江侍郎囑託前來有要事稟報劉潔將軍!”於殿的手下高聲回道。
轅門上的守衛仔細一看,確實是於殿的手下,但是江侍郎有囑託,若是有己方來稟報的人必須要出示令牌才可以進入,否則任何人都不得放入。網
“請出示令牌!”
那馬上的小卒子狐疑,“什麼令牌?”
“江侍郎沒有告訴你麼,要令牌才可以進入!”
小卒子一聽,有些慌張,“江侍郎沒有說啊,是事情緊急,江侍郎忘了吧,還請你將我先放進營內稟報劉潔將軍之後,改日再有江侍郎交待你們吧!”
“不行,沒有令牌一律不得進入!”守衛言辭拒絕。
“那還請煩勞你稟報劉潔將軍一聲,方便的話讓將軍出來一見也可!”小卒子仍然不死心。
“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讓將軍屈尊出來見你!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回去向江侍郎請了腰牌再過來!”守衛開始變得有些不屑。
“你可知一來一回要耽擱多少時間,要是延誤了軍機你擔當得起麼!”小卒子突然變臉,既然軟的不行,他打算來硬的了。
“你還是回吧!”守衛仍然毫不客氣。
小卒子鞭打著馬匹,準備硬闖,馬一聲嘶吼,直奔營內。
“來呀,有人要硬闖玄武大營!”守衛喊道。
瞬間從兩旁衝出百名甲士,組成一道道魁梧的人牆,手中的金戈直刺天空。
馬蹄在戈前立起,一身馬嘯刺破長空,小卒子被摔落在地。
“此人定是柔然派來的細作,給我把他關起來!”童松命令道。
與此同時,芮幢主帶領全幢的甲士奔襲一夜,終於在涿邪山一帶找到了柔然部落的痕跡,隨著痕跡在尋找柔然主力的時候,出現了滿地散落的蒙古包,和遍地的屍體讓青龍幢計程車兵們感到十分震驚。
在這遙遠的大漠,除了北魏的軍隊以外,似乎沒有其他國家的軍隊也在出兵攻打柔然了,為什麼這裡死傷遍地,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裝束,都是柔然計程車兵。
這詭異的事件讓芮幢主不得不提高警惕,難道這是柔然人的計策麼,那難道是不惜用自相殘殺的方式來誘騙自己上鉤麼。
芮典未免中了敵人的圈套,在仔細搜查之後,便命令大軍原地休息,等待拓跋燾的大軍前來再作定奪。
這日的晌午,拓跋燾的軍隊已經養精蓄銳,整裝待發。
於殿見派出去計程車兵還不回來,就知道實情已經敗露了,還好他還有一條退路可走,趁訊息還沒有傳到拓跋燾的耳朵裡,先跟隨大軍前往柔然軍隊,到時候再趁機投奔柔然。
拓跋燾的軍隊行軍半日,便來到了涿邪山腳,卻看到了魏軍芮幢主的旌旗。
兩軍終於匯合。
“陛下,末將清晨行軍至此,發現有異樣,所以不敢繼續行軍,還請陛下定奪!”芮幢主上前稟報。
“有何異樣?”拓跋燾詢問道。
“陛下,前方山谷之中,死屍遍野,而且全部都是柔然計程車兵!末將恐其中有詐,所以在此等候陛下定奪!”
“還有這樣的事情,芮典前面帶路,帶朕去看看!”
“喏!”
拓跋燾來到這處山坳,只見這裡一片綠洲,但是卻滿地的死屍,給這樣一個祥和安靜的好地方抹上了一片兇殘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