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軍即將進發,劉將軍可堪大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萬不可往下定論啊!”江侍郎拜道。
江侍郎此言一出,崔浩便沒有再說一句話。
拓跋燾更是覺察出了江侍郎的深意,此時絕對不能動劉潔,還是想一個法子將他軟禁起來比較合適。
“既然沒有證據,那麼此事就日後再議吧,我大軍奔赴涿邪山,玄武幢還需守將,劉潔繼續在玄武幢鎮守,手下副將童松協助劉將軍,二人切不可因離開玄武營半步,否則軍法處置。令命奚利偉作為監軍留守玄武營!”拓跋燾這樣的安排可謂十分周密,童松剛才的行為很顯然已經是站在了崔浩這邊,恰好可以用童松牽制住劉潔。
而魏帝也是擔心劉潔在軍中羽翼甚廣,若立馬處置了劉潔的話,恐怕下面鎮將有其心腹作『亂』就大為不妙了,所以需要先穩住劉潔,等柔然一舉攻克之後,再來慢慢處置劉潔。
而把劉潔留在自己的玄武幢,就再適合不過了,再由崔浩的人看著,想必絕對不會出什麼『亂』子,不過為防萬一,拓跋燾還是加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監督著,那就是奚利偉。
可是一旁的江侍郎聽了,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向拓跋燾進言道:“陛下,您還否記得柔然大軍前來偷襲之日,是誰先發現的敵情!”
拓跋燾略加思忖,瞳孔和嘴巴都同時張大了。
拓跋燾想起來奚利偉當時所展現出來的特異功能,一下子就明白了江侍郎的意思,轉而對江侍郎輕聲語道,“那就不要將奚利偉留下了,隨我們大軍進發涿邪山,至於留下誰看管劉潔,江愛卿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陛下,玄武幢乃是陛下的嫡系軍隊,劉潔在其中沒有勢力,那日劉潔帶出來的一千甲士,也是他以陛下您遇險為藉口強行問幢內將軍要來的,那領兵的副將見您安穩,就自行帶著隊伍回去了,想必劉潔回營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聽從他的命令了。因此,即便是一名小將就可以看住這劉潔了,更何況還有童松,那人是崔浩的人,臣從以前或以看到些眉目,只是不敢確定,今日這事便已經能夠斷定了!”江侍郎將劉潔的處境分析一陣,拓跋燾也覺得言之十分有理。
“那一切就按照江愛卿你的意思去辦吧!”
……
公元429年初,深冬時節,此時拓跋燾已經集結魏國幾乎全部的主力,全力進軍柔然。
如此龐大的軍隊在瀚海沙漠中行軍,又不能被敵軍的偵查所發現,拓跋燾行軍極為謹慎,因為柔然軍隊主力不易尋找,此次乃是青龍前鋒營精銳的偵查士兵探查到一些柔然人放牧的痕跡,所以才判斷柔然的主力就在涿邪山附近。
而想要將柔然整個國家所有的部落一網打進,需要出其不意的突襲,以雷霆萬鈞之勢將整個國家瞬間消滅,不給他們以在這個廣袤的漠北逃跑隱藏的機會。
涿邪山下,有一片廣袤的平原,這是在這片沙漠中為數不多的一片綠洲。
這一片廣袤中,有駐紮這數百個蒙古包,這些蒙古包在寒風中穩穩地矗立在草地之上。
平原的周圍便是山脈,這處廣袤恰好隱藏在這層巒的山脈之中,無數的牛羊在啃食著這冬天裡僅剩的一抹枯草。
“父汗!您之前和魏國的軍隊已經交過手了,您覺得他們的兵力怎樣!”說話的是一名英姿颯爽,長髮飄逸的年輕男子,這名男子乃是柔然國現今的王子鬱久閭吳提王子。
“兒啊,你勿需驚慌,這魏國兵士不及我部萬一,要不是那日他們有援軍抵達,致我前後夾擊受敵,為父我怎麼可能會落敗而逃!”壯碩年老的大檀可汗憤怒地言道。
“不過,那次我們沿著西路奔逃,那拓跋燾竟然沒有調兵直追,想必是怕了我部鐵騎勇猛,哈哈!”大檀可汗說道此處爽朗地笑了出來。
“那父汗,他們既然大軍已至,那會不會隨時攻打過來!”吳提王子擔心道。
“哼!”可汗大怒,“都是那魏國大將劉潔,上個月竟派親信來誆騙我去偷襲在鹿渾谷的拓跋燾大軍,沒想到援兵那麼快就來了,那劉潔還說沒有三五日不可能抵達,想必是魏帝拓跋燾也不怎麼信任他了吧,所以才沒有將調兵之事交由他掌控,以後魏國之人,切不可相信!”
“兒知道了!”
“至於那拓跋燾什麼時候會攻過來,提兒,你看看為父挑選的這個地方,群山環抱,地處偏遠的涿邪山,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找過來的,方圓百里,就此一處綠洲,現在外面風雪正大,這漠北的寒冷可比中原要殘酷多了,就是拓跋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