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領軍一騎從後方的魏軍騎兵中衝出,像一支離隊的鴻雁一般直『射』出去。
柔然騎兵趁混『亂』之勢,全部數千名騎兵一舉而上,拓跋燾竟生生被圍困在柔然騎兵之中。
“糟糕,中計了!”拓跋燾大呼不妙,同時奮力砍殺著不斷湧上來的敵軍。
“陛下,末將來也!”許領軍揮舞著一支銀槍,一路斬殺著兩邊的敵將。
許領軍果然勇猛,不愧是中軍統領,身上果然還是有功夫的。
此時,魏帝拓跋燾和許領軍都已經被敵人圍困。
前方几十鐵騎將二人圍得水洩不通。
皇帝被困,後方將士更是『亂』了方寸。
“你們快給我上啊!上啊!”皇帝身邊的一名太監侍從尖聲尖氣地說道。
後方計程車兵在慌張之中,竟然以為是哪個將軍發號的命令,竟然喊著殺聲全部一股腦兒地衝了上去。
許領軍此刻甚為惱火,“哪個蠢將,胡『亂』指揮!”
就憑藉拓跋燾和許俊的武藝,在前頭幾十騎甲士裡面突圍還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兩軍已經交戰成一團,到時候佔線移到大營裡面就糟糕了,這些營外面的防禦工事都形同虛設了。
而且以騎兵為主的大魏軍隊也絕對不是驍勇善戰的柔然騎兵莽漢的對手,哪怕士兵的數量有兩倍於柔然軍士那麼多。
魏軍的甲士死傷越來越多,情況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妙。
此時,突然聽到柔然軍隊後方喊聲震天。
聽著好像是援軍來了,難道剛才那個柔然軍師口中所說的援軍是真的麼,那柔然的軍隊豈不是更加龐大了。
“這……”江侍郎似乎聽著這些遠處傳來的殺喊聲有些興奮異常。
“這是我軍將士的口號啊!”江侍郎激動道。
“我軍將士?”奚利偉驚異,“難道這援軍是我們的麼!”
“絕對是,想必那各鎮的甲士已經趕到了,這柔然敵軍腹背受敵,我們逢凶化吉,轉危為安了!”江侍郎大聲言道。
“於副將,擂鼓,吶喊!”江侍郎大聲吩咐道。
魏軍擂鼓驟然響起,軍號轟隆。
“我軍援軍到了,給我殺啊!”於殿扯著嗓子喊叫道。
眾甲士聽到是自己的援軍抵達,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異常勇猛,個個紅著眼睛向柔然騎兵撲過去。
士兵手持金戈,兩人對付一騎,將騎兵的馬匹拖倒在地,馬上的柔然甲士摔落下馬,便直接用戈刺死。
話說柔然騎兵後方的喊啥聲,確實是有兩鎮將士抵達匯合地點鹿渾谷。
兩鎮將士整整行軍十五日,雖然行軍速度極其緩慢,但相對於其他幾支鎮軍戊軍來說,到的算是早的了。
就在行至鹿渾谷還有二十里路的時候,兩鎮在兩個方向匯合了,此時前方偵查計程車兵回報說前方有軍隊交戰的聲勢。
兩鎮將軍於是急行二十里前往救援。
話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若是早早地匯合了,或許柔然的軍隊就不會貿然進攻了。
此時柔然鐵騎前後受敵,可謂是進退兩難,前後對抗的部隊,皆是兩倍於自己的兵力,且敵方的援軍到達之後,士氣異常地高漲。
柔然鬱久閭大檀可汗沒有辦法,只好捨棄大部隊,帶領數百身邊精銳鐵騎從西邊一處狹窄小道逃竄。
剩下的千餘騎兵,見大汗逃竄,外圍的便各自散了去了,被圍在魏軍前後的騎兵,也慢慢地被魏軍消耗殆盡。
殺掉最後一名柔然騎兵之後,拓跋燾並沒有發現鬱久閭大檀可汗的身影,一名受傷計程車兵立馬向魏帝彙報了可汗的逃跑去向。
拓跋燾正欲組織大部隊前往追擊,卻被江侍郎給攔住了。
“陛下,我軍大軍還未集結完畢,前路地形我軍也未曾細細探測,恐不宜追擊。”
拓跋燾手下的許俊和幾名將士也是紛紛附和,贊同江侍郎的說法。
拓跋燾此時將視線移向奚利偉,奚利偉心裡咯噔一下。
這拓跋燾不會是因為崔浩不在,要我充當他的角『色』,要我贊同追擊吧。
但是自己可沒有這個料敵於先的本事,要是真遇到了埋伏,就真的玩完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奚利偉立馬說道,“陛下,我也覺得江侍郎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先集結軍隊,再作打算。”
所有隨軍的大臣和將軍都反對繼續追擊,拓跋燾如果還是一味堅持自己,那就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