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呼喊的聲音是!
奚公子麼!
花木蘭心頭不由地一驚。
怎麼可能!
“是你麼?奚公子!”花木蘭輕聲呼喊。
陰暗的監牢之內,所有人都沉浸在死亡的寂靜中,這氛圍讓人感到窒息。
奚利偉隱約聽見了花木蘭呼喊,就在監獄的盡頭。
有一間特別的牢房,鐵臂反射著微弱的光亮,依稀可見纖細柔美的身姿倚靠在鐵門旁。
是花木蘭!
奚利偉快步衝上去。
花木蘭見眼前這人,英俊面龐,黝黑面板,根本沒有見過,“你是……”
“花木蘭!真的是你!”奚利偉激動言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木蘭瞬間眼瞳放大,淡紅色的嘴唇微微抖動。
“奚公子?”
“對,沒錯,就是我!”奚利偉堅定地言道,“好久不見了!”
花木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英俊少年,堅毅銳利的眼神,輪廓分明的臉龐,內心的驚異之情溢於言表。
眼前的這個冉底是經歷了什麼,他還是一個月之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叫著自己蘭姐的幼稚的屁孩麼。
“你,你怎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了!”花木蘭詫異。
“此事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吧!”奚利偉推脫道。
李霸臉一黑,又是這句話。
“對了,那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花木蘭追問。
“是大眼兄弟逃到宋州告訴我的!”
“楊大眼!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受了重傷,但是現在已經平安無事,在凌府養傷,等救你出去,我們再和他匯合!”
“沒事就好!”花木蘭緊繃的神情稍微放鬆,繼而憂心忡忡起來。
“奚公子,這裡是死牢,我被那伍長誣陷作奸細,這可是死罪,恐怕是沒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了!”花木蘭此時的神情有些落寞,暗淡的眼神泛著淚光。
她並不是懼怕死亡,而是她想起自己年邁的老爹,和年幼的弟弟,連自己這點僅有的依靠和希望都沒有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那該死的變態伍長,等把你救出去了,我一定去找他好好算算這筆賬。”奚利偉咬著牙道。
李霸在旁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可把他快急死了。
“你們就別在這裡敘舊了,趕緊想想辦法,怎麼救花兄弟出去吧!”
“霸,你的不錯!當務之急是趕緊把花木蘭救出去!”奚利偉應道。
奚利偉繞著這間牢房仔細看了看,牢門精鋼鑄造,這厚度足足有五厘米,想要弄開它幾乎是不可能。
再了,這監牢進來就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更別直接從正面把囚犯帶走了。
這城郊之外,想必就近就有軍隊駐紮,難怪這重刑犯的監獄要建在此處。
奚利偉回想起剛才在外面觀察的地形,監牢的後面是陡峭的山壁,這座監獄依山而建,莫非是劈開了山壁而建的麼。
監獄的四壁都是極其堅硬的岩石砌成,普通的撞擊想必也是不會起什麼作用,如果是普通的石料做成,奚利偉倒是可以想辦法花錢買一些大力死士直接用大錘鑿開。
“花木蘭,你看下這間牢房有可以突破的地方麼!”奚利偉對花木蘭道。
“好!”
花木蘭已經在這個監牢裡待了五了,前幾也是探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可以逃出去的漏洞。
但是既然奚利偉提出了,她又仔仔細細地再探了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一無所獲。
花木蘭,對著奚利偉搖了搖頭,“這間牢房,我已經細細檢視過好幾次了,根本沒有什麼發現,四周圍都是像你面前這麼厚的鐵板圍起來的,甚至連上面都是這樣的。”
奚利偉和李霸往頭頂一看,還真是這樣。
四周圍,上方都是這樣,那……
對了!
還有下面。
“你快看看地面上,也是這樣麼!”奚利偉豁然問道。
地上?
“我看看!”花木蘭回道。
花木蘭扒開地面上蓬鬆的草堆,伸出白皙的手掌觸控地面。
“這地面應該不是鐵板而製成的,因為凹凸不平,而且還有岩石砂礫!”花木蘭如是道。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在這個地面上想一想辦法!”奚利偉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