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潔又是冷哼一聲,“崔大人,你怕是話說的太大了吧,我隨陛下征戰這麼多年,打了無數勝仗,也不敢說哪場仗是必勝無疑的,更何況還是一場沒有開始打的仗呢!”
“劉公(劉潔因征戰有功,封為會稽公),我知道在您的面前分析戰事是班門弄斧,但是今日我也是沒有辦法,非要在您的面前獻一回醜了!”崔浩客氣道。
崔浩對於這人貌似是十分客氣,奚利偉從中就可以看出這劉潔在朝中的地位了。
崔浩略一思索,便說道:“柔然國一直生活在漠北偏遠的地區,仗著和我們中原相距甚遠,以為我們不會對他們用兵,所以防備也沒有那麼嚴了,從這幾次的交戰中也可以看出來,他們還是不斷地遷徙在躲避著我們。他們現在還是保持了以前的規矩,就是一到夏天,就把族下的一眾人等全部解散,各自尋找水草豐富的地方放牧,等到秋天到了,經過一整個夏季的修養,變得馬肥兵壯才又聚集回來,接著就把矛頭指向溫暖的中原,時常南下搶奪,屢犯我邊境。現在正是冬季,柔然國舉國上下都缺乏食物和水源,若我們舉全國的兵力攻打過去,必定導致他們四處逃竄,而冬季的水草豈是那麼容易找得到的,他們最終的結局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崔大人,或許此時天時確實是不錯,但是我想你一介文臣,並不知道兵法有云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在前面三條中,崔大人所言也就一個天勉強適合,你又如何能保證呢!”劉潔辯道。
“劉公,事在人為,其中除了天與地之外,其他皆可改變,而地雖有不便,但現已克之,只要補給路線通暢就沒有問題!”崔浩也是毫不客氣,一來一往,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可是宋國前幾日已經派來使下戰書了!”
“那簡直是兒戲之言,你看不出來他們已經衰弱到要靠危言來聳人聽聞了麼!”
“若是南宋國真來戰怎麼辦!”
“那就請劉大人浴血奮戰!”
“你……”
論口才之辯,劉潔根本不是崔浩的對手,劉潔只能是自討苦吃,也是滿臉怒容地忿忿而去,但是劉潔的心中卻仍然不死心,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將這次的北伐給阻止掉。
阻戰派為首的長孫嵩和劉潔都被崔浩給氣走了,剩下的老臣們再留著也沒有多大意思了,於是便紛紛散去。
崔浩見朝廷的大臣們都各自回去了,於是便走到後面站定的許領軍面前。
“許將軍,今日會議已經結束,想必朝中各大臣子們也都會在明日回到京師平城,還請領軍派人護送!”崔浩客氣道。
“崔大人,這個自然!”許領軍回道,只是這個乃是許領軍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催浩為何特意跑過來吩咐呢,許俊有些不解。
“還有,將軍,我因要替陛下擬詔書,因此要遲些天回京!”
許領軍一聽,神情中有些難耐,倒不是因為催浩要遲點回去還要特意派人而覺得麻煩,只是這戰事越拖越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調齊所有士兵一舉攻克柔然,這才是許俊所關心的。
“崔大人,恕末將斗膽,那要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集結舉國兵力攻打柔然!”許軍十分嚴肅地問道。
“許將軍,我只是代天子擬召,擬好之後會呈交陛下閱覽,我當然是希望越早越好,只是這個還需陛下定奪。還有這麼大的戰事規模,至開朝以來,還是頭一次,恐怕前期工作還要準備好幾天,到時候還請許領軍與我一同回京師打點一切,至於目前和柔然的戰事自有芮幢主把持,許領軍也大可放心!”崔浩說道。
許領軍點頭表示許可,如果想要儘快開戰,確實需要回京師奉旨召集各地的將領和府兵,許俊只希望快一點召集將士之後一舉攻克柔然。
奚利偉一直站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太大的軍事機密,況且奚利偉也是魏帝親自邀請過來參加這個會議的,而且從會上的表現來件,崔浩認為想也是贊成打仗的,甚至不惜得罪宮中權貴,所以也不必對他有什麼提防的。
當奚利偉聽到兩人後續還要回到京師的時候,他便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待在這個玄武幢只能做一個廚子的話,還不如跟著崔浩和許領軍,說不定到時候可以混進武將的隊伍直接到前線去。
“崔大人,許領軍,到時候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奚利偉壯著膽子上前說道。
“據我所知,你只不過是一個廚子而已,帶你去有什麼用,給將士們做飯麼!”許領軍毫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