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利偉一進營帳之內,眾卿譁然。
“江侍郎,你怎麼出去領了一個小跟班進來!我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鬧出這麼大動靜來!”長孫嵩捋著長鬚譏諷道。
“長孫大人,你可別小看這新來計程車兵,他可是……”
還沒江侍郎把話說完,奚利偉便使勁拉了拉江濤的衣袍。
江侍郎也覺得有些失言了,便沒有再說了。
“可是什麼,江侍郎,你為何話說到一半,吊人胃口。”長孫嵩沒好氣道。
“回大人!”奚利偉正要開口,江濤就在奚利偉耳邊輕聲言道,奚利偉從江濤口中得知這白鬍子老頭叫長孫嵩,官拜司徒,開國功臣,輕易惹不得。
“長孫大人,我只是一個新來計程車兵而已,今天是討論軍政大事,陛下特命我代表廣大計程車兵隊伍前來參加這個會議,我就是士兵代表而已!”奚利偉隨便找了個由頭說了出來。
長孫嵩聽後哈哈大笑,“哈哈,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打仗計程車兵還要有代表參加朝廷軍政會議的,你要是敢信口開河,看老夫不打斷你的腿!”
“長孫大人,切莫動怒啊,這新兵說的沒錯,是陛下命他來的!”江侍郎回道。
“哦?”長孫嵩一陣狐疑,老眼珠子上下一轉,再仔細一打量奚利偉,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江濤不會隨便說這種話的,看樣子八成是皇帝的……
想到此處,長孫嵩也就沒有其他話語了。
奚利偉環顧四周,出了前面的老頭長孫嵩之外,竟然還有一位年紀看著只有約莫三十歲的年輕官員和他並列在前排。
這個人長相秀麗,對沒錯,就是秀麗,長得像一個漂亮的姑娘似的,但是從嘴角隱約可見的鬍鬚和喉結來看,奚利偉判斷這是一個男的,再說了這個時代哪裡有女人為官的。
再往下看,又有一些年紀很大的官員,想必都是一個開國的老臣,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姿態擺在那裡。
排在較後面的位置,就是張淵和徐辯,這兩個神棍一樣的人物,若不是在朝為官,在民間恐怕就是那些騙吃騙喝的傢伙,不過在朝廷裡面,奚利偉估計也是騙吃騙喝吧。
不知道怎麼的,奚利偉感到後背一絲涼涼的冷意襲來,感覺是有人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下意識地往後一看。
是許領軍!
許領軍和幾名副將,其中包括於殿,赫然挺立在最後面。
這軍中的統領在這樣的會議中,難道沒有發言權麼,站位這麼靠後,奚利偉也是不能理解。
這不懷好意的眼神正是出自許俊許領軍,許俊才不會相信什麼狗屁士兵代表呢,他乃中軍統帥,難道就不能代表全軍計程車兵麼,還需要一個新兵來代表。只是眼前這人若是忠心於大魏還好說,若是圖謀不軌,那他手中這杆長槍可是饒不了他。
其實許俊的懷疑並不是沒有由來的,因為如此重要的神秘人物,許俊之前就對他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之後更是派人去查了奚利偉的底細,結果發現他說的全是假話,虞城縣根本就沒有叫奚利偉的名字的人,而且描述了相貌之後,沒有一個人認識他的。
或許整個宋州也只有凌富一家和他有所來往,而凌富又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但是他持有虎符,這許領軍也不敢探查他的底細。
奚利偉立刻收回窺視的目光,因為許俊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再看下去奚利偉怕被他吃掉。
轉過頭來輕聲問一旁的江侍郎,“江大人,皇上怎麼還不出來!”
“陛下有午睡的習慣,今天是提前休息好以便等下能集中些精神!”江侍郎回道。
“原來如此!”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大營帳後面傳來了動靜。
“替朕更衣!”
“喏!”
奚利偉分明聽見拓跋燾和太監的對話,皇帝起床了。
……
“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群臣跪拜。
奚利偉也跟著跪了下來。
要說接受了現代人人平等觀念思想教育的奚利偉,到現在還不是很能接受對他人進行跪拜和稱呼萬歲,哪怕他到這個時代已經好幾個月了。
可是這樣的君臣制度,打先秦那會就已經有了,這是可以考證的,但是這種君臣的禮節初步的形成應該是在商朝,然後周朝把這些東西給列成了條條框框,供人們遵守。
雖說這拓跋燾是鮮卑族的,這在以前或許也不用這麼麻煩,就是一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