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言不語地持續了有一刻鐘的時間。
拓跋燾的情緒也是漸漸地平復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拓跋燾對眼前的奚利偉倒是開始有了一些興趣。
“奚利偉,陛下!”奚利偉不慌不忙地回道。
“哈哈!”拓跋燾爽朗一笑,“這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名字,凌富這老傢伙看來似乎是找了一個好女婿!”
“多謝陛下誇獎!”奚利偉心中十分高興,皇帝竟然誇了自己,又是一件可以炫耀一輩子的事情。
在皇帝面前竟然表現地如此鎮定,面對權威也是毫不懼『色』,又有拓跋燾剛登基那會的影子。
拓跋燾也開始誇獎這眼前的少年,確實是出自內心的,然後對於凌富假公濟私的事情完全不再計較,因為皇帝覺得,這凌富想必應該是另有用意,眼前的少年是不畏強權,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忠誠之才。
“奚利偉!”
“小人在!”
“之前凌富應該和你說過了,這龍形鐵器只能保你一次『性』命,現在這東西朕收回了!”拓跋燾意味深長地說著,似乎還有另外一層的意思。
“小人明白!”
“那朕問你,你想不想要一個沒有期限的護身符啊!”拓跋燾調侃奚利偉道。
奚利偉一聽皇帝的問話,頓時眼前一亮。
“我太想要了!”
“那你以後就給朕辦事吧,但是不要告訴別人,不然的話,朕就砍了你!”拓跋燾忽然表情又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我擦,奚利偉心中駭然,這皇帝怎麼這麼愛培養臥底啊,眼前的情形也不得不從命了,看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留在皇帝身邊可不是個長久之計,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以後還是找個機會趕緊開溜了吧。
“小人遵命!”奚利偉回道。
“只是……”
拓跋燾見奚利偉有所疑慮,“只是什麼,你難道還想抗旨不成!”
“不敢!小人哪兒敢吶!”在皇帝面前,奚利偉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只是小人還有一事想要請求陛下明察。”
“你這小子,和凌富還真是一對‘父子’,竟然和朕做起生意來了,是不是答應了朕的要求之後,還要朕答應你的要求啊!”拓跋燾笑著說道。
奚利偉見拓跋燾心情不錯,便壯著膽子說道:“陛下,小人哪敢要求您做事情啊,只有想提朋友和自己鳴冤。”
“哦?”拓跋燾一聽,還真有一些想了解清楚的意思。
“陛下,請允許我把當事人請進來!”
拓跋燾揮揮手,表示同意。
片刻之後,侍郎、於殿、郭德、牛二、三娃都被請了進來。
這幾人剛才在帳外根本沒有聽清楚裡面在講些什麼,出了拓跋燾發怒喝斥的那句話。
從這句話中,幾個在帳外的人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侍郎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恐怕事情大為不妙。
於殿和郭德的想法則是基本一致,因為聽見皇帝發怒了,看樣子現在的形勢是對自己有利極了,兩人一直都是掩藏不住內心的欣喜,從來在臉上浮現出來微微笑意。
牛二和三娃,心裡可是慌了神,看樣子剛才是奚利偉惹怒了皇帝陛下,這下子可不妙了,兩人就像等待著末日的審判一樣,心中充滿了害怕。
“陛下,現在人到齊了,小人這就直言不諱了!”奚利偉躬身道。
“有什麼事情快說,這麼磨蹭幹什麼!”拓跋燾此時有些不耐煩了,他正想快些解決了這事情到床上睡覺去。
“陛下,之前郭德這混蛋王八蛋把燉白菜做成了鹹白菜,簡直難以下嚥,而在陛下您問罪之前就誣陷是菜頭做的,反而把菜頭給冤死了!”奚利偉正義凌然地言道。
“陛下,你別聽他胡說啊,這人是細作,請陛下速速將他處死,免得霍『亂』軍心!”郭德心中又是一陣慌『亂』,轉而向於殿使了眼『色』,意思就是想上次一樣把這人趕緊弄出去在小樹林把腦袋給直接砍了下來。
於殿剛要行動,卻被侍郎給叫住了。
“於副將,我看此事且讓他們對質一番!”說這話的同時,侍郎的手在背後高頻率地來回甩動,讓於殿先退回去。
於殿也感到有些不大對勁,還是先退了回去,靜觀其變。
“陛下,牛二和菜頭二人可以作證!”奚利偉恭敬道,“還有這今日陛下您吃的紅燒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