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這紅燒肉實在是美味可口,脾氣暴躁的拓跋燾此時或許真的是要將這所有的廚子都拉出去斬了。
本來在行軍打仗的過程中,拓跋燾是不屑於將廚子帶在身邊的,因為拓跋燾覺得士兵們只要吃飽了,有力氣殺敵就可以了,無所謂吃的好不好美味不美味。
但恰恰是因為這一碗紅燒肉剛剛就改變了他的想法,或許一碗美味的燉肉就能鼓舞一個軍隊計程車氣,至少現在他覺得這廚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些用處了。
“你們簡直好大的膽子,陛下日理萬機,『操』心的都是軍國大事,哪裡有閒工夫來跟你們瞎胡鬧!”帳下的侍郎怒罵幾個火頭兵道。
然後趕緊給郭德使了眼『色』,意思是讓他趕緊回來跪著,要是真把皇帝陛下惹怒了,這真搞不好一個都不留,全部營外小樹林砍頭。
郭德領會了侍郎的意思,趕緊到堂下跪下了。
“陛下,這些瑣碎小事就交給微臣來處理吧!”侍郎又向拓跋燾作揖道。
拓跋燾雖有一絲絲不高興,但是剛才的事情至少還沒有太影響他吃飯的胃口,他擺了擺手隨意道:“那就交給你吧!”
奚利偉閃過一絲隱晦的冷笑,這侍郎和郭德就是一丘之貉,要是自己和牛二三娃三個人落到了這人手裡,還不是死路一條。
奚利偉餘光偷瞄了一下帳下跪著的郭德,一臉『淫』邪的笑容。
這郭德也太得意了,他此刻,似乎是覺得奚利偉三人已經肯定是任由他處置了。
然後奚利偉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因為這炒白菜可是奚利偉加了重重……
鹽!
這正是眼前的郭大廚給自己的靈感,奚利偉可是模仿郭大廚之前做的燉白菜而研發出了這道鹽炒白菜的。
正好這郭德也是急於邀功的主,將這紅燒肉歸為自己的作品還不算,還把這炒白菜硬說成自己的,這剛好也省卻了奚利偉栽贓嫁禍的口舌。
拓跋燾此時吃得正香,在吃了不少紅燒肉之後也是覺得有些膩了,舉起筷子將盤中的綠『色』白菜夾如口中。
白菜一入口……
啊!
呸!
拓跋燾一口將嘴裡面的白菜加飯和肉一起吐了出來。
“郭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又將這麼鹹的白菜端給朕吃!你是不是仗著自己會燒幾個好菜,以為朕不會責罰你麼!”拓跋燾盛怒。
郭德一看皇帝如此惱怒,瞬間臉『色』慘白,原來這是這新來的給自己下的套子,這傢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郭德額頭上一下子細汗密佈,驚恐萬分道:“陛下,這……這道菜,一定是被這新來的做了手腳!陛下,這人肯定是敵營派來的『奸』細,他肯定是要在這裡面下……”
“你胡說!”奚利偉上去就是給郭德一腳,郭德竟摔了一個蛤蟆仰面。
“這做菜往裡面拼命加鹽巴不是你郭德一貫的作風麼,做的好吃就是你郭大廚的手藝,做的不好吃就是別人動了手腳,郭大廚你可真會胡扯啊,您當著陛下的面,倒是說說看,這紅燒肉是怎麼個做法啊!”奚利偉上前質問郭德。
郭德扭著肥碩的身軀,好不容易把身體正了過來,立即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跪倒在地,但是對於奚利偉的質問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侍郎大人,你快說句話啊!”郭德將眼神拋向郎官,小聲地說道。
“你,你這個細作,你好大膽!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放肆。”侍郎肅然道,“於殿,速速進來將這個細作捉拿!”
帳外於殿聽得侍郎的命令,帶領幾名魁梧甲士直接衝了進來。
啊!
奚利偉一聲叫喊
甲士們迅速將奚利偉和牛二三娃三人按到在地,一場白菜引發的血案似乎在所難免了。
“於殿,狗侍郎,你們和郭德朋比為『奸』,等陛下查明真相必將你們正法!”奚利偉怒道。
“你少胡說八道,我於殿乃是奉命行事,豈容你這個細作造次!”於殿正義凌然道。
奚利偉聽得於殿的鬼話,一陣嗤笑,“屁話,剛才這狗侍郎又沒告訴你誰是細作,你一進來就把我和牛二三娃按住了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被人授意要除掉我們了!”
此話一出,郭德,於殿和侍郎都是出了一把冷汗,拓跋燾竟然也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不過拓跋燾是一國之君,哪裡屑與管這些瑣碎小事,皇帝才不會管這種小事情,只要處理得當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