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隊主還沒問完呢,你竟敢如此無禮!”一旁的隊副怒喝道,著便要舉起手來教訓奚利偉。
“哎!”隊主一聲喝止,出手阻止道。
隊副收回手掌,但臉上仍是忿忿不平。
奚利偉看著隊主的舉動,倒覺得這隊主作為一隊的長官,為人還是比較穩重的,像一個領導的樣子。
隊主雖然沒有對奚利偉的無禮過多的在意,但是心中卻是想著要把眼前的三饒底細摸個清楚,如果真是敵軍派來的細作的話,他也不會手軟。
“你們三人,你們的來歷吧,然若有一句虛言,或者是被本隊主聽出了破綻,那你們可就別怪我了。”隊主表面上是在給奚利偉機會辯解,其實是在威脅著他們,如果奚利偉錯了一個字,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奚利偉並沒有過多的思考,因為他也怕引起隊主的懷疑。
他挑挑摘摘,將從軍的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了個大概,當然並沒有將花木蘭替父從軍,以及被當做奸細的事情出來。
在那些日子裡,奚利偉把花木蘭編進和李霸一起躲在陽雍的家裡,這樣就可以直接跳過花木蘭的這段日子的行蹤了,反正這李霸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也沒人知道實情。
不過這古代的長官拷問犯人也是太過於粗心大意了,絲毫不講究刑偵技巧,不把奚利偉和花木蘭分開進行拷問。
這完全憑奚利偉一個人把故事都編完了,哪裡會有什麼破綻,是與不是,對與不對全讓奚利偉了。
而且就憑花木蘭這個聰明勁,一聽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是這段經歷,唯一讓奚利偉感到擔心的就是,這朝廷的黨派之爭是無法避免要提及的,萬一眼前的隊主是太子的人,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麼。
然而事實卻是,眼前的隊主對於黨派鬥爭全然沒有在乎,因為在外征戰的軍隊,只是需要對統帥負責即可,至於朝廷的明爭暗鬥,他們向來是遠離的,外將不參與內鬥,特別是掌握有兵權的,很容易招致殺身之禍。
隊主聽完了奚利偉的娓娓之語,心中大為震撼。
雖然身在軍中,但隊主多多少少會知道聽到一些朝廷中的事情,這個方正可是因為太子的勢力在宋州盤踞多年,沒想到栽在了眼前這個年輕少年書生手裡。
更讓人感覺到了不起的是,這個少年竟然能夠請得動中兵首領許俊許領軍大人相助,正可謂英雄出少年。
“來來來!還不給這位兄弟鬆綁!”隊主態度一下子變得十分恭謙,也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先施以刑法而得罪眼前的少年。
“隊主,不能僅憑他的一面之詞而妄下定論啊!”隊副對於奚利偉的話,打死也不會相信,但是見到隊主對此卻深信不疑,趕忙勸誡道。
“這……”隊主聽了這話,也開始猶豫起來,但是以他自己看來,奚利偉並沒有在撒謊。
“我有證據!”奚利偉見隊副有所質疑,高聲喊道。
什麼!
隊主隊副二人錯愕,“你有什麼證據,還不快快拿出來!”
“你這樣綁著我,我怎麼拿啊!”奚利偉埋怨道。
隊主聽言,立刻喚人給奚利偉和花木蘭鬆綁。
奚利偉從懷中掏出之前凌老爺給的“介紹信”。
“這是什麼東西!”隊主看著手中的書信,問道。
“這是凌……哦不,我臨走之前有人給我的,上面把我的事情都寫明瞭!”奚利偉差點禿嚕嘴,還好被自己給圓了回來。
隊主一把拿過書信,拆開一看。
神色極為凝重,隊副一看隊主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但又不敢擅自向前偷看書信。
便恭敬問道:“隊主,敢問信上寫了什麼!”
“信上之饒口氣好大,大致意思就是要這眼前的少年從軍,還要我們好生看管,不能衝在前線送死!”隊主重重地捏了捏拳頭,臉上怒氣顯露。
“簡直豈有此理!誰這麼大膽子,敢在軍營之中明目張膽地安插人手,難道是朝廷的……”
隊副話還沒有完,就被隊主揮手製止。
轉而怒目對奚利偉道:“兄弟,你老實,給你這封書信的是何人!”
奚利偉見隊主咄咄逼人,氣勢凌人,竟然內心有些生怯。
不能將凌老爺的事情告訴他,又要能鎮住眼前的隊主,奚利偉仔細想著該如何回答他。
“隊主,給這封信的人,正是將許領軍請來協助的人!”奚利偉巧妙地回答了隊主的逼問,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