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不慌不忙,抱拳回道:“回稟幢主,能得到幢主的青睞,馬忠是三生有幸,但是馬忠在洛陽城中上有年邁老母,下有需要照鼓妻兒。而且以饒身軀,恐怕趕到漠北戰場上,已經半條命都沒有了。如果幢主只是想吃我做的飯菜,我倒是可以為幢主推薦一個做飯的人選。”
“哦?”芮幢主有些驚訝,“難道這營中還有飯菜做的如此美味的廚子麼!”
“幢主,此人並不是廚子,只是一名丙等士兵,雖行軍打仗不及他人,但廚藝卻過於常人,此人名叫奚利偉,已淨得人真傳,他做的飯材味道並不亞於饒,尤其是這道抄肉片,甚至還有青出於藍的意思。”
芮幢主聽了之後,甚至歡喜,竟然還有新兵有如此好的廚藝,既可以上陣殺敵,又可以下廚做菜,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快快,把他帶來見我!”芮幢主興奮道。
“喏!”
許教頭立馬應道,又是親自出去給芮將軍帶人。
片刻之後,奚利偉便被帶了進來。
奚利偉一進營帳,便對馬忠挑了挑眉毛,悄悄伸出大拇指表示誇獎。
馬忠也以一個點頭表示回應,這對於馬忠來也是一個一舉兩得的主意,既幫了自己又成全了朋友。
“參見芮幢主!”奚利偉單膝跪地,抱拳道。
“起來吧!”
奚利偉站起身來,頭一抬起,就見到芮將軍那滿是傷疤的臉上露出一絲的驚異。
“軍營之中,倒是少有這書生氣計程車兵!”芮將軍見奚利偉少年英氣,面容秀美,有些驚訝道。
“將軍過獎了,的只是區區一個丙等士兵,還遠遠達不到將軍的要求,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奚利偉風趣地答道。
哈哈哈!
所有將士都被奚利偉給逗樂了。
芮將軍也是仰大笑起來,“不錯,有意思,兄弟不必過於自謙,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本將軍行軍打仗多年,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這芮幢主還是十分開明的,對於每個為國家效力計程車兵,他都會一視同仁,但只是招募新兵的標準難以逾越,一旦不嚴格執行,恐怕會給國家造成巨大損失。
“聽營中廚子,你會做菜?”芮將軍問道。
“回將軍,會做,除了這炒肉片之外,我還會做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燻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滷什件兒、滷子鵝、山雞、兔脯、菜蟒……”
奚利偉一口氣了一大堆,聽得眾將士們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這相聲裡面的貫口,在這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芮將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麼多菜色,很多聽都沒有聽過,不過看樣子是個做材行家。
“哈哈,那你就跟著我到戰場上做一個廚子吧,我看你子前途無量!”芮將軍誇獎道。繼而又對許教頭道:“許將軍,你帳下還真是人才輩出啊,不知道這即將被你遣返的丙等士兵,我能否待會前方軍營中啊!”
面對芮幢主打趣地言辭,許教頭連連擺手,“幢主笑了,一切都憑幢主定奪!”
“多謝芮幢主!多謝許教頭”奚利偉反應倒是很快,直接把事情給敲定了。
幢主和許教頭一聽,都相視大笑。
隨後,芮幢主示意奚利偉退下,馬忠也一併退了出去。
“馬師傅,這次還真要多謝你了!”奚利偉仰望著浩瀚的夜空,心中無比輕鬆愉悅。
馬忠拍了拍奚利偉的肩膀,笑言道:“這算什麼,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奚兄弟,你這一走,我在軍營之中又少了一個知己了,恐怕以後又是一個人在伙房做著飯菜。”
“馬師傅,這新兵營裡每幾個月都有新計程車兵進來,還進不來一個廚子麼!”奚利偉開玩笑地道。
馬忠高胸點零頭,“奚兄弟的有理!”
“再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馬師傅,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可不只是一個廚子那麼簡單了!”奚利偉眼神中透出些許神秘,像是能夠看穿未來一般。
馬忠看著奚利偉堅定的眼神,又拍著奚利偉單薄的身軀,對於奚利偉的話,馬忠也就是聽聽罷了,他只是希望將來在抗擊柔然的戰爭中,大魏軍隊能夠凱旋而歸,自己還能活著見到這短暫相處,卻又聊得來的朋友。
奚利偉回到自己的營帳,已是一片漆黑,所有計程車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