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聚香樓出來,奚利偉自覺胖了十斤。
王靖嫌奚利偉這身衣服寒酸,硬拉這他到裁縫店做了一身看著比較順眼的。
俗話的好,人靠衣裝,奚利偉一穿起錦繡長袍,戴上書生髮冠,儼然是一個英俊生的模樣,只是面板需要美白一下,這樣就更像一個白面書生了。
可奚利偉決得這公子哥的衣服長袍馬褂的,穿著就是礙事。
但是沒有辦法,在這幾日恐怕就是得跟著他們混了,一是打聽起事來比較方便,二是吃喝不愁,在人前又有面子。
想著這些,奚利偉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竟也變得如此勢利起來,也想著佔起了別饒便宜。但是那王靖和方卿就是真心一片對奚利偉好麼,顯然不是。無非就是因為奚利偉曾與凌家姐有過一面之緣,還有姐隨身之物相贈。日後也許有機會利用奚利偉見到凌姐也不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點道理奚利偉還是明白的,因此他對這點獻來的殷勤,接受的是理所當然,毫不客氣。
看著奚利偉經王靖和方卿精心打扮後的模樣,兩位公子哥滿意地點零頭。
待走出裁縫店,已日近西山。
王方二人執意要送奚利偉回家,馬車都叫好了。奚利偉怕身份暴露,是一再婉拒。二人見實在拗不過奚利偉,便只好作罷。
二人堅持要送奚利偉回家,也就是想認個門,以後方便找到奚利偉而已。
奚利偉想了個辦法,每日清晨,都到他們第一次認識的茶鋪商量對策。
所謂對策,也就是搞清楚凌家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如果那高全講的是實情的話,他們還得想辦法治好凌老爺的病,取得凌姐的信任,最後順利地能達成目的。
只是這凌家姐只有一人,他們二人是怎麼分呢。難不成一女分侍二夫?咦!奚利偉竟然冒出瞭如此不堪的想法,他自己都感到一陣不寒而慄,腹中食物彷彿有傾倒而出之福
在這件事情上,不知道王靖和方卿二人肚中打著什麼樣的九九,總之兩人肯定是不同心也不同德,到時候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的。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我又不是要幫你們,到時候跟著你們把事情給打探清楚了,我再讓陽雍娶了這凌家姐。到時候你們哪怕要找我算賬,我也早就逃出這洛陽城了。奚利偉心中也有著自己的九九。
目送王靖方卿二人離開,奚利偉獨自走在宋州大道上。
雖然還不太習慣穿著一身錦羅綢緞,走起路來有些彆扭,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今日一整下來,總算是收穫不。
一路上,不少攤販也是收拾著傢伙事兒,準備回家。
奚利偉慢慢悠悠地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城門口,就是一開始和陽雍分別的地方。
奚利偉抬頭一看日頭,已經落入西山了。霞光漸漸消失在遠方山野的茫茫中,山巒巔峰巔卻仍凝聚著一片彩霞,將一片片雲朵照得通亮火紅。太陽彷彿在山的那頭依舊燃燒著。
現在這個時節,已近深秋,白晝漸短。太陽下山之後一個時就暗下來了。
陽雍這老子,怎麼回事,還不回來。
奚利偉一直在離城門口較遠的地方不停來回徘徊,又不敢前去檢視,心裡也是有些著急。
等了半,聽得城門口一陣馬蹄聲。
奚利偉抬手望去,的確是陽雍那個莽夫,一下興奮地將欲跑上前去,但是轉瞬他又停住了腳步,他還是理智的。
奚利偉遠遠看著城門口的情形,陽雍似乎在和護城官兵周旋,這下奚利偉更急了。
過了好一會兒,陽雍才抽身出來。
噠噠噠噠
陽雍駕著馬車四處張望。
算你這個老子還有點記性,不至於笨到把我忘了。
奚利偉見陽雍朝這邊走來了,揮舞著雙手示意陽雍。
可這陽雍愣是一副沒有看見的樣子,駕著馬車從奚利偉一旁慢悠悠地踱過。
“陽雍!好你個老子,裝作沒看見啊!”奚利偉在後面一個勁兒地吼著。
籲~~
陽雍聽見後面奚利偉的聲音,立即停住了馬車。
卟~
陽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見到了後面臉都氣綠聊奚利偉,憨笑道,“花公子,對不住了,俺確實麼認出是恁,嘿嘿。”
花…對了,陽雍還把自己當成是花木蘭,奚利偉竟然把這茬給忘了,差點把數落陽雍的話語給講了出來,幸好及時反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