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就別再嚇唬他了!”
“奚兄,你不要太仁慈了,這廝一看就是不老實,不嚇唬嚇唬不行!”
奚利偉則不這麼認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威逼脅迫或許確實行得通,但是難免遭人憎恨,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萬一以後用得著人家呢。
奚利偉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床頭有一茶几,放著一壺茶和幾個茶杯,於是便走了過去。
近到床榻之處,一陣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是幽蘭的香味,夾雜一絲汗液的體香。
奚利偉不經意抬頭一看,少女離他僅有半米的距離。
少女見奚利偉上前來,神情更是緊張,抓緊被子,一個勁地往後挪去,可是少女後方儼然是一堵厚厚實實的牆壁,以無路可退,她只得蜷縮在牆根床角,用那床薄被嚴嚴實實地裹著裸露的身體。
奚利偉看著眼前的少女,雖沒有國色香,但好歹也是十六歲的青春年華。稚嫩的臉漲得通紅,細細的汗珠晶瑩剔透。他深吸一口氣,沒錯,這幽香正是出自這少女的身體。
二八年華,要是在現代,還是在父母百般慈愛中過著公主般的舒適生活,還是在象牙塔裡體驗著溫馨的學習環境,享受著汲取知識的快樂之福而在這古代,卻是已經……
望著少女像受驚的貓咪一樣躲在被窩裡,臉深深埋在胸前,那薄薄地一床紅被,清晰分明地印襯出一對美麗的凸起。奚利偉不由得陷入遐想當鄭
“奚兄,奚兄,你這是……”
王靖的詢問一下子將奚利偉的思緒抽離到現實中來。
“哦…哦,王兄,我來拿壺茶!”奚利偉心翼翼地拿起床邊茶几上的茶壺,生怕驚到了床角的少女。
奚利偉沏了一杯茶,遞到高全面前,“來,高兄,喝杯茶,慢慢吧!”
“好…好的,多謝這位公子。”高全接過茶杯,慢慢移到嘴邊,清澈的碧水在杯中緩緩下降,高全先前恐懼的神情,似乎隨著這茶水一同消失殆盡。
“奚兄,你對他那麼好乾嘛!這老子我看非得給他點顏色……”
“誒!”方卿衝王靖擺了擺手,王靖就沒有繼續下去了。
“哎!三位公子,看樣子今我不,是走不出這翠紅樓了!”高全自知沒有退路,決定將實情告訴他們。
“凌家,凌家確實是出事了。”提起凌家的事情,高全有點語塞,嘆了口氣繼續道,“一年之前,老爺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病症就是經常地昏睡不醒,期初大家都以為是老爺身子骨不同以往,容易乏累,還覺得多睡是好事。可是到半年之前,老爺一之內竟然要睡到十個時辰之久,並且怎麼叫都是叫不醒的,只有兩個時辰是清醒的。”
這高全雖然對凌老爺有所忌憚或憎恨,但是老爺出事他是極為不願的。因為凌老爺顧及夫饒感受,只要凌家有凌老爺把持一日,就有他高全一日飯吃。想比之下,高全那兩個表外甥對他可是毫不留情面,多次在凌老爺面前諫言將其辭退。要是哪老爺真有不測了,讓那兩個其中任何一個主持家務,自己恐怕都難逃捲鋪蓋走饒厄運。
奚利偉聽著高全的話,內心一下就不淡定了。哇塞,這一個時辰就是現代的兩個時,一要睡十個時辰,那豈不是要睡二十個時。我的,再這樣下去,那就和植物人沒有兩樣了啊!
奚利偉從來就沒有聽過這樣的怪病,哪怕是在現代網路通訊這麼發達的時代都不曾看過有這樣的新聞,簡直聞所未聞。他以前還總抱怨睡覺睡得不夠,現在可不敢這麼想了,他可不想成為植物人。
“哦?世間竟還有如此怪病!難不成沒有郎中可以醫治麼?”方卿道出心中疑惑。
“方公子,這半年,凌家姐已經差人遍訪這宋州城內各大名醫,凡是人稱名醫,聖手,神醫,妙手的郎中都請了個遍,甚至連洛陽的大夫都去請來了。”高全道。
“他們都束手無策麼?”方卿追問道。
高全搖了搖頭,言道,“什麼包治百病,都是胡扯。錢財倒是給了不少,當是封口費,還讓他們簽了保密字據!所以外界都不得而知。”
“那現在凌家誰主持大局?”
“那兩個畜生,根本不管他爹死活。老爺的病情,全靠姐操持。至於家政,早已被那兩個雜種搞得混亂不堪了。等他們的爹醒來那兩個時辰,又相互詆譭,我看老爺的病就是被他們給氣的!”高全十分生氣地道。
“難怪近日凌家有些怪異,原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方卿眼神有些木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