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衙役破門而入。
接著走進來一位大腹便便,頭戴紫黑紗帽,身著雲光秀袍的文官。
奚利偉一看是一個文官,文官向來照章辦事,不會武斷衝動,自己的命算是暫時留住了。他心裡的大石放下了一半。
這文官身材短且胖,臉部堆積的贅肉將五官擠到一塊去了。留著左右各一瞥鬍子,肥厚的嘴唇下還長著一顆大痦子,樣子甚是醜陋油膩。
“見著我們曹德,曹從事,還不行禮!你們想討打麼?”其中一個衙役罵道。
“哎,過多少次了,在百姓面前,要叫他們稱呼我為曹大人!”曹從事背手弓腰指責著衙役。
“是是是,的知道了,曹從事,哦不,曹大人。”衙役卑躬屈膝道。
“我等是來抓捕逃兵的!你們~~哪個是花木蘭啊?”曹德兩根肥手指邊捋鬍子邊問道。
“曹大人,曹大人,人在這兒呢,的正是花木蘭!”奚利偉舉手應道,諂媚的樣子完全不輸林提轄。要奚利偉真是演技實力派,學起林提轄對付宗愛大太監那套可謂惟妙惟肖。
“呦呵,你就是花木蘭啊。不錯,還挺識趣的嘛。”曹德咧嘴一笑,臉上的油都快滋出來了。
奚利偉一看曹從事樂了,心裡不禁暗喜,命保住了。
花木蘭可在屋裡氣的直跺腳:想我花木蘭,什麼時候如此這般低三下四!她心想待會出去了,非拿鞭子抽死這廝不可!
花老爹在一旁則顯得十分不屑。區區一從事,品級都排不上,竟敢自稱大人。穿戴綾羅綢緞,吃得腦滿腸肥。
從事為地方長官僚屬,沒有俸祿,全靠衙門補給。若不是民脂民膏搜刮得來,這曹德哪來的這副老爺做派。
曹德看出了花老爹的高傲,但礙於老爹的備役軍官身份,沒有采取強硬手段。
“花老頭,本大人在縣城為官,雖不常涉足鄉里,但也聽聞不少閒事。聽聞花老爹你有一女兒就叫花木蘭,怎麼的,你的兒子和女兒是取的同一個名字麼?”曹德踱步向前,在花老爹耳邊陰險地道。
“曹從事,怕是您聽差了吧。老夫確有一女,名喚花木蓮,早已出嫁。現有一子花木蘭常伴左右。”花老爹沒有看曹德一眼,顧自道。
“曹大人,您看!的有喉結,還有鬍渣子。人花木蘭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啊!”奚利偉伸長了脖子,撅起嘴巴著。
曹德細的一看還真是,但仍故作疑惑道:“看你這五短身材,樣貌醜陋,倒也不像個女兒家。不過,在這鄉野之下,村婦剽悍,臂壯頸粗,毛髮茂盛也未嘗不可啊。”曹德是想趁機威脅一下花老爹,挫挫他的銳氣,順便敲詐一些金銀就更好了。
奚利偉聽罷,這是要搞事情啊。再不證明清白,一會抓回去法辦了那就糟糕了。
嘶啦~~
只聽一道布匹撕裂的聲音傳來,奚利偉把衣服給扯開了,袒胸露乳道:“大人,您看!”
曹德瞄了一眼,故意不做理會。
“大人,您要再不相信,我就只好脫……”
啪——
花木蘭一掌劈開房門,此時花木蘭已經是忍無可忍,惱羞怒道:“你這個無恥之徒!我今非得教訓你不可!”言罷,啪的一聲將長鞭甩一地上。
“蘭兒,你怎麼出來了!”花老爹情急之下,不心脫口而出。
不好,花老爹一時口快漏了嘴,奚利偉頓時大驚失色。
“蓮兒姐姐,不是讓你和外甥在裡屋躲好麼,你怎麼出來了,萬一再傷著你。”幸好奚利偉反應及時,蘭兒和蓮兒一時也不易聽清,容易混淆。
再看曹德的神情,似乎也沒有起疑。
花木蘭此時已是怒火中燒,“你……”雖心中怒火難平,但花木蘭也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只不過年紀尚輕,有時衝動。在此情形之下,為了保全家人周全,她也自知不便多言。
曹德被花木蘭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呆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花木蘭,忽然喜逐顏開,“花老頭,沒想到你已經出嫁的大女兒生的如此秀氣,再看你這兒子。我看你是生女兒像朵花,生兒子像塊木。哈哈真是人如其名。”
花老爹一看曹德不懷好意,擔心他對花木蘭意圖不軌,上前一步攔道:“曹大人,我看您還是抓緊辦正事要緊吧,趕緊把老夫抓回衙門交差吧。”
“花老頭,你不我還差點忘了。但今兒算你運氣好,本大人不是來找你的。”曹德一把推開花老爹,抬手指向奚利偉。
“來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