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不等說,這邊就已經幹起來了?
在了軍務部裡面就幹了起來,這可怎麼得了啊?難道我這些日子走了黴運,就是吃冷飯的命嗎?
總長帕德雷斯像是覺察了他的不安,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沉聲問道:“這是第幾天了?”
他雖然並沒有指明什麼,但是在了他身邊次長卻是很高興地放下了手中的魚竿,然後道:“長官,這是洛林報到之後的第四天。”
帕德雷斯想了一下,然後道:“好,很好。非常好。”
羅昆德男爵平時也是個極聰明的傢伙,但是此時由於太過關心事情辦不好,老婆女兒都要給自己臉色看,而且樂觀估計也是要再吃半個月冷飯,聽了他一連說出的這幾個‘好’來,當下一陣心亂。
他乾笑了兩聲,連忙插話,道:“總長大人,其實洛林是個年青人,這年青人辦起事來,難免有些急急躁躁的。”
他說到這裡,不由頓了一下,為了回家之後能不吃冷飯,當下把心一橫,打算著大出血一回,於是道:“對了,您不是說今年的軍……”
他剛說到這裡,一抬頭看到了軍務總長臉上露出的笑意,立時敏銳地覺察到不對,當下停了下來。
帕德雷斯笑著道:“親愛的男爵,你誤會了。我說‘好’的意思,確實是在讚揚那個年青人。”
羅昆德男爵當下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心中卻很懷疑,這個老傢伙是不是缺了心眼兒了,洛林大鬧了軍務部,這就等於是直接打臉了,他卻還誇獎好?
帕德雷斯抖了抖自己的魚竿,然後想起了什麼,幽幽地輕聲說道:“魯莽不是勇敢,但是忍耐退讓太久了,那就不是理智,而是懦弱~!
三天剛剛好。這說明洛林知道守規矩的重要性。但是同樣也是說明,他並不懦弱,在面對了不公時,勇敢地爭取自己的權利。”
他頓了一下,然後著重地說道:“只有這樣的年青人,才是真正可以大用的。”
羅昆德男爵一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半天之後,他這才疑惑地道:“真的就只是這樣?其中再沒有什麼陰謀嗎?”
帕德雷斯淡淡一笑,然後又接著道:“知道當年儒略那個混小子,來軍務處報到時,是怎麼做的嗎?”
旁邊的一眾人等全都是沉默不語,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可是沒有資格,以老賣老地將了那位殺人盈城的血手屠夫,儒略大公,稱為一個混小子。
旁邊的軍務次長和他是老搭擋了,當下湊趣地道:“還請大人明示。”
帕德雷斯滿意地輕哼了一聲,然後悠然地道:“我記的那個小子當時用的是假名,他就等了五分鐘,然後就提了鞭子進去,將那些個想要向他索賄的混蛋們很抽了一頓。”
眾人聽了儒略大公當年居然是用瞭如此強硬手腕來解決問題,不由盡皆一驚。
帕德雷斯看了眾人臉上的表情,繼續慢吞吞地道:“所以,從了那件事情之後,不管是皇帝陛下,還是一眾元老院貴族全都對他放下了心來。任由他掌握了強大的軍權而毫不在意。”
他雖然說的含混,但是眾人聽在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們也是在官場上打混的久了的人物,當下也是明白了帕德雷斯話中的含意:
大公正是用了這種方式來表明,自己對於帝位是毫無覬覦之心。
正因為他這種魯莽鐵血的舉動,所以大家不管是誰,全都不看好他當皇帝,像這樣缺乏必要彈性的傢伙,一旦上了臺。誓必是掀起血雨腥風。
否則到了時候,他當了皇帝,大玩軍國主義,拿了治軍的做風,來治理國家。今年必須完成什麼什麼任務,完不成就砍頭。那大家也只好拿著繩子,找歪脖子樹了。
因此上,放心大膽地讓他掌握軍隊,根本就不擔心他會玩管理層收購,一旦他敢這樣幹了,勢必也就會造成了所有人的反對。
但是在此同時,也是造成了這樣一種弊端,那就是等到將來,就算是皇帝死了,元老院和貴族們寧願是扶著雷歐那個小流氓上臺,也是不會讓大公指染了皇位的。
而這也是首相拉塞爾當初敢於和了大公一直叫板的重要原因。
就算是皇帝陛下死翹翹了,雖然按了順序是該了大公繼位,但是隻要是元老們堅決反對,然後大家一起扶了雷歐當了皇帝。
到時候,雷歐就算是再不開眼,為了孝敬自己的老爹,對於那些有了擁立之功的臣子們很是生氣,然後在暴怒之下,嚴厲、嚴肅,嚴格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批評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