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德羅西公爵的車隊從門前駛過。
她也只是比德羅西公爵早到一天,隨行的還是《紅楓葉》的那位男記者。
他也決定做跟蹤採訪,做一個系列報告,這件事太有典型意義,足以作為經典案例流傳下去。
一般女性的感情要豐富一點,眼看著招搖過市的德羅西,不屑的道:“這時候還擺譜。”
“也就最後一次機會了。”《紅楓葉》的記者道:“我剛從老同學那裡套來一個訊息,這老傢伙和他的混蛋兒子,估計是要被圈禁一輩子。”
女記者撅撅嘴,憤恨的道:“太便宜他了,多少人被他逼的跳樓自殺。”
《紅楓葉》的記者一聳肩,道:“誰讓他們借錢給他的?有沒人拿著刀逼他們,還不是貪圖高利。”
“呃……”女記者一滯,也說不出話來,人家說的也有道理。
《紅楓葉》的記者努努嘴,道:“其實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處罰不是殺了他,那太便宜他們了。
應該將他們變為別人的僕人,眼看著別人過他們曾經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們卻只能吃糠咽菜。
那比殺了他們還解氣。”
女記者想像了一下德羅西公子身穿僕人的號衣,端著盆子伺候別人吐痰洗手的場景,搖搖頭笑了出來,道:“師兄,你該不會也是楓葉丹林戰略科畢業的吧?”
“哎?”《紅楓葉》的記者裝作驚訝的道:“師妹你怎麼知道?”
女記者撇撇嘴,道:“戰略科出來的都……毒,別具一格。”
她本來想說心思毒辣,楓葉丹林戰略科這幾年也算出名了,出了好幾個以洛林爵爺為首的傑出的壞心眼大流氓。
不過她及時想起,戰略課是她大老闆的學系,說出來等於連她老闆一塊罵了,好在及時剎住了嘴。
《紅楓葉》的記者當然看出她的心思,仰著頭暢快的哈哈大笑。
綿長的車隊這時才從門前走完,雨好像也弱了一點。
《紅楓葉》的記者一拍皮包,站起來道:“走吧,我約好了另一個線人,在等就要失約了。”
德羅西的車隊穿過城市,來到王宮同一條街上的公爵府。
車隊緩緩的駛入府內之後,傭人們也顧不得下雨,手忙腳亂的下來卸車。
德羅西公爵和兒子從車上跳下來,還不等走進門廳,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公爵閣下。”
德羅西父子轉過身,看到身後的雨中站著一名身穿宮廷服飾的中年人。
他對德羅西父子微微一欠身,道:“在下希伯曼,陛下的傭人,代為傳達陛下的命令。陛下命令公爵閣下和公子閣下即刻進宮。”
德羅西公爵臉色不悅,隨便擺擺手,道:“知道了。”
希伯曼提高聲音,當著所有人的面,揚聲道:“閣下,陛下說的是,即刻~!”
德羅西公爵登時就板起臉,惱怒的看著傳令的希伯曼。
希伯曼挺立在雨中,毫不示弱的和德羅西公爵對視,態度十分堅決,他心中明白王國會怎麼處置德羅西父子,正好趁這時候落井下石。
德羅西公子忽然擋在自己父親身前,平淡的道:“知道了,我們換身衣服,即刻,就覲見國王陛下。”
希伯曼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閣下請儘快,不要讓陛下久等。”
德羅西公子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不會的,我也很希望儘快見到伯父和我的兄長。”
看著德羅西公子的眼神,希伯曼心中忽然一跳,愣了一下,不過德羅西父子很快就消失在門內。
希伯曼冷哼一聲,把這當作德羅西父子的死不悔改。
一刻鐘之後,德羅西父子就帶著幾名侍從,攜帶者一口大箱子,重新出現在門外。
德羅西公子笑吟吟的伸伸手,對希伯曼道:“請吧。”
語氣就像對待下人一樣,充滿了主人的優越感。
“馬上就要倒黴了,還牛什麼牛。”希伯曼心中暗罵一聲,也不看德羅西他們,轉身就走。
經過宮門,進入內殿,又經過幾道迴廊大門,希伯曼領著德羅西公子和他的侍從來到一扇大門內。
門外由一隊威武的禁衛軍士兵全副武裝的把守。
希伯曼一指房門,道:“陛下在裡面等著你們。”
然後退在一旁,冷眼旁觀。
德羅西公子隨口對侍從吩咐道:“在這裡等著。”
侍從們應了一聲,放下抬著的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