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酒業的高度烈酒刺的他腸胃都好像燒了起來,整個臉也全都撮了起來,佈滿了皺紋,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嘆了口氣,道:“沃特咖,沃特咖,好酒,好酒啊~!”
說著,伸手抓起了桌子的烤羊腿,大口咬住,然後狠狠地撕下一塊肉來,在口中不住的咀嚼。
大滴大滴的油脂,順著嘴角不住的流下。不大會兒的工夫,嘴上已經滿是閃亮亮的油光。
他直著脖子,將羊肉嚥了下去,又灌下一大口烈酒,然後拿起一根牙籤,剔了剔滿口的黃牙。
然後伸手從嘴裡摳出了幾根的肉絲,看了兩眼,然後又塞進了嘴裡。
“現在共和了……”他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盯著自己面前的桌子很是捉摸了一陣,腦子裡不住地轉動,想著怎麼才能再弄些錢來花花,買這瓶酒已經花光了他口袋裡的銅板。
做為原地方的稅吏,雖然工資不少,外快更多,但卻也手大,和其他的稅吏一樣吃喝嫖賭各種毛病一樣不缺。
因此上,不管到手多少錢,都能花一個乾淨。
不過,對於他們這些有本事的人來說,這錢卻是從來都不缺的,沒錢的時候只要下鄉去轉一轉,隨隨便便就有了。
因此上,德里斯又灌了一口酒之後,晃了晃半空的酒瓶,決定下鄉去走上一圈。
他醉薰薰地戴上了帽子,然後又叫過了兩個屬下,坐上馬車就出門去了。
出了城門,又走了十多里地,就來到了一個村鎮當中。
這一路行來,各處地田地當中盡是百姓們耕作的身影,畢竟一年之計在於春嗎。
原本這幫老百姓們是不會這麼勤勞的,非得地主家的看家護院拿著鞭子抽著打著才行。
但是現在這些土地都已經分到他們自己的手中,這幫傢伙就不由自主的勤勞了起來,有人甚至搭了個窩棚就住在地頭,好像生怕自己的地突然長腿跑了。
看到他們的模樣,德里斯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的冷笑:這幫刁民還真以為是換了天了。
做為一個老稅吏,他一直堅持認為:這老百姓就是羊,無論什麼時候,不管是口號喊的再響亮,這羊都是要挨宰、剃羊毛~!
不宰他們,官老爺們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
他來到了鎮中,然後直接找到了鎮長家裡,也不客套,直截了當地就向著鎮長巴蒂道:“鎮長,雖然現在是共和了,可是這稅該交還是得交啊。”
鎮長見了他本來就是心中打鼓,聽了這話,當下更是咧了咧嘴。
由於現在分下了土地。老百姓們積極性很高,為了以後的生活,硬生生地從牙縫裡摳出了點兒錢,置買了農具之類的傢伙。
再加上,現在正是春天,這青黃不接的,每家人的缸裡可都是見了底的。這個時候,就算是老百姓們的骨頭裡也榨不出油來,自然也沒有什麼餘錢交稅。
德里斯看著鎮長髮青的臉色,心中卻是一陣的暗笑:越是這種青黃不接的時候,卻是他們下鄉勒索錢財的最佳時機。
這個時候,因為老百姓們都交不出什麼錢來,所以只要多嚇唬兩句,他們就全都老老實實的,為了能延期交稅,不得不向自己行賄。
他一邊想著,一邊向旁邊的兩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那兩人當即也是大叫了起來,大肆的恐嚇。
“趕快交稅,否則就抓你進去吃牢飯。”
“你們這些刁民,真是不知好歹,官府剛剛給你們每人發了十畝地,你們就這樣回報官府嗎?”
“信不信現在就把你們的地全都再收回去?”
“趕快交錢~!”
“如敢抗稅不交,就是形同造反~!”
“人類大軍的九天十地追魂奪命霹靂電光槍可不是吃素的。”
“小心惹惱了洛爵爺,他派人來用機關槍把你們這些刁民全都突突了~!”
“……”
在他們大肆的恐嚇之下,鎮長嚇的面色慘白,陪著笑道:“三位大人,你們先別生氣。先在這裡坐著,喝杯茶,吃點兒東西。我這就去和鎮裡的百姓們商量……”
德里斯也不表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一屁股在鎮長的位置上坐下來,雙腳翹在桌子上。
而旁邊兩人卻依然不依不饒,大聲叫道:“你最好快一點兒。”
“這可是極其嚴重的政治任務。”
“要是耽誤了洛爵爺的軍事大計,你們全村人都吃罪不起。”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