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險死守。
而且,他們全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清剿起來,極是麻煩。
桑托斯大主教為了收拾他們可是費老了勁了。經常十天半個月也難得進一回城。好好地休息一下。
這一次,好容易完成了任務,接到了調回主力部隊的命令。他當即是喜出望外,顧不得許多,就將部隊給拉了出來。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長途跋涉,此時看到前方的兵站,終於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桑托斯大主教才感到身上膩的難受,從上到下都是癢癢的,心裡急得一刻都不願意多忍。
這裡就是被標記為第二十七號兵站的一個小城,第四軍團的目的地之一。
至於他原來的名字,早就被人忽視了,大家都是以二十七號兵站來稱呼這座小城,因為在地圖上它就叫這個名字。
這裡是一個位於戰線後方的軍用物資儲存轉運點,南下的軍團都要在這裡領取足夠的補給物資,然後趕赴幾百裡外的戰鬥前線。這樣的補給站每隔兩三百里就要設一個。
在工程部隊的努力之下,原來的小城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軍需補給倉庫。
教廷第四軍團在城外一個平坦的地方駐紮了下來,桑托斯大主教率領指揮部的幾個軍官,帶著長長的一隊馬車,前往兵站接收物資。
這是他們進入戰線前的最後一次補給,桑托斯也不敢不用心。
走近之後,首先看到的就是城牆上醒目的豁口,附近是城牆坍塌之後堆積的碎石,那都是被火炮轟開的。
維和部隊進攻這座小城就像是進攻所有的城市一樣,以幾十門火炮對準城牆猛轟了十幾分鍾,小城單薄的城牆當然擋不住炮火。
炸開缺口之後,步兵一擁而上,城市就拿下來了。因為這個時候城牆附近也沒幾個活人了。城內殘存的南方軍要麼逃走,要麼投降了。
城牆的缺口只是被木料和碎石隨便的填了起來,想爬還是很容易能爬上去的。
在城門口,一隊衛兵守在拒馬後面的,對著桑托斯大主教他們揮揮手,大聲喝道道:“停下,停下,檢查。出示證件。”
桑托斯大主教愣了一下,一指自己,道:“我們是自己人。”
衛兵不耐煩的道:“廢話,我當然知道是自己人。”
“哪還……”
衛兵一揮手,打斷桑托斯大主教的的話,打著官腔道:“這位大人,這裡可是軍需重地,承擔著數十萬大軍的物資轉運工作,極其重要。
這裡的安全,關係到咱們老和部隊這上下幾十萬兄弟的性命。萬一有一個差錯,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上峰有令,所有的人都得接受檢查。
所以,只能是抱歉了,大人。”
桑托斯大主教不滿的瞪了衛兵一眼,如果換做別的小兵,敢這樣咋咋呼呼的跟一位軍團長說話,桑托斯大主教早就上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禮貌的傢伙。
但碰到這管後勤補給的,就算是桑托斯大主教也沒了脾氣,不光不能生氣,還得小心陪笑,心裡憋屈的很。
誰讓這幫孫子手裡捏著補給物資呢?
惹惱了他們,雖然定額的物資他們不敢不給,但是卻會變著法子給人添堵。
要麼撿快黴變的給,要麼就算給一些保管不善,風吹日曬之後有破損的東西。
比如生了蟲的麵粉,發黴的大米,長了蛆的乾肉,老鼠啃過的軍服,等等這些次等的東西。
拿到的也只能自認倒黴,告都沒處告去。
即便洛林和儒略大公治軍賞罰分明,但是這種明顯屬於不違規的潛規則之類的東西,洛林大爺來了也沒辦法。
物資黴變和鼠噬是很正常的損耗,在儲存運輸中都是無法避免的,平常誰攤上算誰倒黴。
公平的點的辦法,就算輪著分,八成好貨,兩成次貨。惹惱了後勤的,就等著領五六成的次貨吧。
不滿意的就算把官司打到維和部隊總部,也沒辦法評理。
現在後勤口是比軍法處,憲兵隊更惹不起的大爺。
桑托斯大主教梗梗脖子,硬是嚥下了這口氣,不咽也沒辦法,他真的領了一般的次品回去,士兵們可是會指著他罵孃的。
桑托斯大主教值得從馬上跳下來,摸出證件遞給旁邊的軍官。
“第四軍團的啊……”軍官認真翻了一下,然後拿出一份表格,自言自語道:“第四軍團,我看看哈……”
軍官在一摞紙裡呼啦啦的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