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什麼,這女孩兒的身體對他而言可就再也沒有什麼秘密了……
楊浩遲疑半晌,才探著將手湊向她的大腿,剛剛靠近,掌背就感覺到一股烘烘的力量,竹韻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忽然沙啞著聲音叫道:“太尉!”
楊浩華了一跳,急忙收手,抬頭一看,就見竹韻紅暈爬滿臉頰,結結巴巴地道:“太尉,”…還是請你,斬暈了我吧,…”
一掌下去,竹韻解脫了,楊浩也輕鬆了,他小心地掀起竹韻下身的一角衣片兒,露出大腿根部嫩若豆腐的肌膚,忽然想到:“不對呀,大腿處的傷痴,…她自己不也能包紮的麼“……
楊浩看看已暈迷不醒的竹韻,搖頭苦笑一聲,只得硬著頭皮包紮起來……
※※※※※※※※※※滔※淡※※※※※※※※※※※※
竹韻幽幽醒來,只覺一勺濃香撲鼻的肉湯正輕輕灌到口中,她下意識地張開眼睛,就見楊浩正端著湯碗,坐在她的榻前,竹韻的頰上登時又飛起兩抹火燒雲:“太尉……”
只叫出一聲,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從記事的時候起,她就已經很少再哭,但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想哭的時候並不需要什麼理由。竹韻眼淚汪汪地看著楊浩,從未發覺自己是如此的軟弱。
楊浩喜道:“不要哭,危險已經過去了。”為避免尷尬,他馬上聰明地換了話題:“竹韻,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還弄得一身是傷?”
楊浩這一問,竹韻也清醒過來,急忙問道:“太尉,折姑娘還沒有趕回來麼?”
楊浩驚道:“折姑娘,哪個折始娘?”
“摺子渝折姑娘呀。”
楊消失聲道:“子渝?你見過她了,你在哪兒見到她的?”
竹韻道:“屬下……去隴右打探吐蕃人動靜,窺察尚波千與吐蕃諸部結盟,勾結宋國意欲對太尉不利的舉動…“,”
楊浩嘴然道:“這個我知道,其實他們能玩出來的花樣不多,早知此行如此兇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允許你去隴右的。”竹韻啟齒一笑:“心,”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險,屬下本可全身而退的,只是……屬下無意中見到尚波千酒後向他兒子賣弄一件寶物,屬下以為,此寶物對太尉必然大有用處,可是他對這寶物太過看重,屬下無法下手竊取,只好強行搶奪,以致暴露了行藏,被他們一路追殺,屬下逃到六盤山時,恰好在那裡碰見了折姑娘。”
楊浩驚訝地道:“六盤山?原來如此,她使了個聲東擊西之計,故意暴露異蹤,似乎潛去中原,原來竟是去了隴右。”
竹韻道:“是,屬下見到折姑娘,也感到非常驚訝。屬下當時已收到焰夫人的傳訊,知道折姑娘一怒之下離開了夏州,就想誑她回來,恰好此時追兵迫近,屬下就攜了折姑娘一起向北逃,我們趕到蕭關的時候,後有追兵,前有強敵,無奈之下,屬下只好把竊來的那件寶物交予折姑娘,由我出面誘開守關之敵,為她製造逃回河西的機會。”
楊浩沉聲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一個月前。當時,我只想越招搖越好,逃得越遠越好,這樣折姑娘才容易闖過關隘,待我吸引了大批追兵後,我就向西逃去,後來又從牧人那兒搶了匹好馬,這一路逃亡,他們緊追不捨,屬下自舞關向西,逃到蘭州,又從蘭州逃到西寧,本來想翻越姑盛山先到涼州,再返回夏州。
可是整個隴右,幾乎都是吐蕃人的地盤,他們知道我是夏州的人,不管是往東還是往北,都安排了重重兵馬,屬下始終不能擺脫,更難以突破他們的重圍,無奈之下只得繼續西向,一路殺入青海湖,直到進入黃頭回訖的地盤,這才擺脫他們的追兵。
屬下翻越大雪山後,便進入了瓜州地境,不想翻越大雪山後,又碰到一夥馬賊,見我一個女子形單影孤,對屬下起了歹意,屬下當時已精疲力竭,邊打邊逃,逃到一條河邊旁,終於不支落水,…”
說到這兒,竹韻道:“屬下從蕭關這一路逃過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折姑娘如果能順利自舞關返回河西,早該見到太尉了,至少…”也該與太尉通個訊息,可是……難道,…她遭遇了什麼不測麼?”
楊浩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按照竹韻所說,摺子渝如果當時順利過關的話,至少會比竹韻早半個月時間見到自己,就算她不想見自己,但是以她為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絕不會就此消聲匿跡。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楊浩心中焦慮,可他也知道,這時如何擔心都無濟於事,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