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萬不得已,宗太傅也不好拿出老師的身份來壓他。”
程羽又道:“我們此番隨行。只是幕僚身份,還剩一個欽使;那就是你楊大人了,你也是我南衙出身,我們不來與你商議還去找誰?”
楊浩無奈地道:“我能做甚麼?”
程羽微微一笑,說道:“楊大人能做的事多了,一言可令其生,一言可令其死,只要證據確鑿,就算魏王有心維護,又如何開口?”
程德玄忍不住道:“院使大人。宰執那邊
楊浩驚醒榻上還有一個鄧秀兒,深恐他說出有關王相之爭的秘聞出來。一旦鄧知府被治罪,這位外柔內網的姑娘要是豁出去把這種內幕醜聞說出來,那就糟了。王相不和天下皆知,暗中勾心鬥角的許多事兒卻是不能擺上檯面的,是以連忙打斷道:“啊,房中太過悶熱,兩位大人,咱們到門口廊下再說。”
程羽二人也覺房中氣悶,又無水喝,便依言站起隨他走出門去,鄧秀兒緊緊揪住一角帷幄,芳心急跳如同小鹿:“他們果然假公濟私,欲置我父與死地,楊院使會不會與他們沉虛一氣?應該不會,他,他不是知道魏王千歲的心意嗎?可,他是南衙的人,他會不會改變心意?”
房外,程羽細細低語:“院使大人。如今灑洲不法奸商被盡。天下宵小恐懼,院使大人做得甚好,乃是奇功一件。若是再把鄧祖揚繩之於法,予以嚴懲,各地官吏以之為鑑,對開封購糧之事必全力以赴,如此,汴梁缺糧危機可解。院使解危於倒懸,扶保社稷、救我開封百萬居民於水火,此乃大公大義,漫說那祖揚罪有應得,縱然真個無辜,犧牲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