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情況,不禁訝然道:“有什麼古慘。”
“蘇爾曼大人,你看城頭天上,是什麼東西……
紇娜穆雅乖巧的聲音,像極了一隻很萌的小*,用很童真很誘惑的聲音對一個怪大叔說:“大叔,快看,天上有灰機……”
蘇爾曼下意識地仰頭望去,飽的頭剛一仰起,在他喉下,便是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
蘇爾曼莫說躲閃,他仰起頭來,根本未曾看到喉下的動作,他的侍衛親兵雖然看到了,但是卻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刀過,血濺,人頭落,好快的刀!
囂張不可一世的蘇爾曼,就這麼糊里糊塗、窩窩囊囊地死了,至死
都是個糊塗鬼,想必到了陰曹地府,仍然是一頭霧水。
這時候,那些侍衛們的驚呼聲才傳了出來。
“紇娜穆雅,你幹什麼?”
那些侍衛都是蘇爾曼的親族,眼見頭人被殺,驚駭欲狂,立即拔出兵刃,就要衝上來。
化身紇娜穆雅的竹韻冷冷一笑,纖指一點,冷斥道:“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一語未了,四下裡屹立如山的隊伍轟然一喏,只聽轟隆隆一陣響,鐵灰色的盾牌陣就像一個環形的鐵牆,自四面八方直壓過來,在冬日的陽光下,盾牌上閃爍著一片凜凜青光。在鐵盾的縫隙中,長矛探出了鋒利的爪牙,隨著那盾牌陣亦步亦趨向前逼近,再後方,利箭如暴雨般攢射而至。
“下馬!舉盾!”
蘇爾曼的這些貼身侍衛共計四十七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一見身陷重圍,他們立即滾鞍下馬,用戰馬和袍澤的屍體做掩護,等候著死亡的最終降臨,伺機尋找著萬一的機會。
萬一沒有出現,那些勁弩都是極強勁的弓弩,在這樣的距離內可以箭不虛發,穿甲透胄。而且箭手的箭術也非常好,一排排箭手相繼發射,箭雨持續而密集,根本沒有轉換間隙,這幾十名可以以一當十的侍衛完全被壓制住了,他們唯一能夠等到的,就是被攢射成刺猥,或者被鐵牆般逼近的盾牌手推倒,由後面的短刀手將他們斫為肉泥。
“蘇爾曼已死,該部群龍無首,程世雄將軍已率部繞到他們的後面,靈州楊繼業將軍已從東面逼近,我們,則負責北面。號令下去,後陣變前陣,殺回去!”
滿地碎屍,睹者驚心,竹韻卻是面不改變。
隨著她的一聲殺氣騰騰的號令,早已做好準備的阿古麗部士兵立即調轉兵器,向毫無察覺
的蘇爾曼中軍殺去。
城頭上,張浦慢悠悠地踱上城頭,身上有人拿過一把交椅,張浦大馬金刀地往交椅上一坐,無聊地彈了彈手指。雖說是獨守空城,可是無驚無險,對一向備歡冒險的張浦來說,這日子實在是沒甚麼意思。
昨天蘇爾曼夜入竹韻的軍營,她就可以將蘇爾曼當場斬殺,但是那時張浦的人馬還沒有趁夜出城,實施包圍,靈州楊繼業的人馬也尚未趕到指定地點,為防打草驚蛇,竹韻才虛與委蛇,拖延至今。現在,該是全面反擊的時候了。
阿古麗一族的戰士殺了個措手不及,蘇爾曼的軍陣被打懵了「蘇爾曼不在營中,更使得各部將領無所適從,好在他們人多勢眾,還能勉強穩住陣腳,雙方廝殺了不到半個時辰,程世雄親率所部從後面包抄上來,蘇爾曼所部的陣腳立即鬆動起來,又過了半個時辰,靈州兵馬的旗號也從遠方招搖而至,蘇爾曼部落的兵馬被迫向小滿英的營盤駐地靠攏。
而小滿英部落的戰士,已經接到了這位不得人心的族人傳達的最得人心的一個命令:“奉甘州都指揮使阿古麗大人之命,蘇爾曼挾持上官,獨掌大權,蓄意謀反,今日朝廷平叛。該部上下所有將士嚴守本陣,不得出戰,亦不許蘇爾曼所部踏入該族防地半步!”
營地上,小滿英的人馬刀出鞘,箭上弦,面對狼狽逃來的蘇爾曼部
族人,嚴陣以待!
雪舞銀蛇,莽莽林海發出一陣降濤吼。
茫茫雪野間,十幾幢泥草房靜靜地佇立在銀裝素裹的山坳裡「這就
是一個遼國鄉村間的小村莊了。
山坳外,十幾架雪爬犁飛快地掠過,風雪很快就將雪爬犁滑出的淺淺痕跡撫平,天地一片莽莽,好似從無人獸生物由此經過。
雪爬犁在兔兒山下停住了,安車骨珠裡真走下雪爬犁,在齊膝深的大雪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摺子渝面前,說道:“五公子,上京貢奉之期,珠裡真實在不敢延誤,否則一定會親自保護公子返回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