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寬慰了娃兒幾句,到了外面又喚來老黑,叫他一得了訊息馬上趕到自己的府邸傳訊,又賞了他些錢物,這才離開。
楊浩一走,吳娃兒便坐臥不安起來。楊浩雖然沒有再逼問她,也沒有露出惱怒憎惡的神色,可是就連甚是識人的吳娃兒也不可能把他的心思讀得那麼透澈。女兒出嫁,就是夫家的人了,就連孃家、就連親生父母、兄弟手足都要遠著一層,如果什麼事情不以夫家為重,那是大逆不道之舉。
如今折家比起她的孃家還要差著幾層,她卻為了折家的恩義,隱瞞自己的夫君,再大度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做此抉擇嗎?要是楊浩暗生怨恨,自己的夫君對她起了芥蒂,今後的日子豈不是要過得苦不堪
吳娃兒越想越怕。坐臥不寧,哪裡還能平心靜氣的安排“媚狐窟。的事情。眾家姐妹在楊浩走後紛紛趕來向她探聽訊息。打聽方才所見那幕奇景的來龍去脈。吳娃兒心煩意亂,也沒心思多說。她轟走了這些好奇寶寶,換了出行的衣衫,穿戴停當之後,便叫了一乘小轎急急趕往楊府。
前些日子在楊家排練戲曲,楊家看門的老家人和她都是熟悉了的,吳娃兒登堂入室向來不需傳報,那老家人一見她到了,便陪笑將她迎進門去。
吳娃兒畢竟做了多年的青樓行首,如今雖對楊浩曲意奉迎,那是因為把他當成了自己今生的良人,為他放下身段、受些委曲,她覺得都是為妻為妾的本份。但是她的節氣和傲骨,只是被這種外表暫時掩飾了而已。她並不會因此完全失去了自我。雖說她現在擔心楊浩對她起了慍怒,患得患失之下趕來想要挽回楊浩心意,但是要她將摺子渝的所為合盤托出,她還是不肯的。
“此事是大宋朝廷的事,我家官人好好地做他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