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兒來了,焰焰不樂意。”
唐威鄙視了他一眼道,“二哥,不願意可以勸吶,大家夥兒輪番上陣,我就不信她招架得住,還勸不得她回心轉意?你大老遠的跑來,就為告訴我這麼一件事?這唐家又不是我一個人的,總不能我一個人在外面奔波勞累,到處巴結,你們都在那兒坐享其成吧?”
唐勇一翻白眼道,“吃的燈草灰,放的輕巧屁!能勸你勸去,人都不見了,你讓我們勸鬼去呀?”
唐威一呆,愕然道,“人不見了?怎麼不見了?”
唐勇兩手一攤,一肚子火氣地道,“就按你說的,先把她騙回家去,又在蘆嶺放出風去,然後你大哥二哥小大設二設小三舅四舅小五六七伯輪番上陣啊,男的軟硬兼施,女的甜言蜜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小妹能深明大義。
不過,這也不算委曲了她,求之不得的好事,還要她明什麼大義啊。府尹大人春秋正盛小一表人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他的愛妾,將來必是王妃,那是何等的光彩?結果呢,她是誰勸跟誰吵,後來乾脆放言說她與楊浩早就成就夫妻之事了”””
唐威一聽緊張地道,“當真?果然?竟有此事?”
唐勇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女兒家的這種事,我做哥哥的能問麼?
他揉揉鼻子,悶哼一聲道,“後來你二姓出了個餿主意,要我找個穩婆看看她還是不是處子之身,要不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把她送進南衙,那不是弄巧成拙麼?要是那樣還不如不聯這門姻呢”唐威急道,“那查過之後,到底是還是不是啊?”唐勇木然道,“不曉得,我剛說出來,小妹就拔劍一劈,差點一劍劈掉我的鼻子,還好我身手高明,緊接著我就被老祖宗叫去了,老祖宗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唐勇說罷,兩兄弟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唐威才道l“那她又怎麼不見了?”唐勇道,“雖說我們勸不得她,卻也沒有放她出門,對她看得極緊,每日裡還是不斷讓人去勸她。你不是從程德玄他們那兒打聽到楊浩在京裡極不得意,飽受排擠,如今竟然自甘墮落,與歌故舞女整日廝混風流麼,這些事兒我們都說給她聽了,說此人前程未卜,不值得託付終身,結果好話說盡,她雖未鬆口,倒是不鬧了。
我見這是個好兆頭,就叫她隨我一起進京,你想啊,百聞不如一見,叫她親眼見見帝京的氣派,曉得南衙皇弟的威風,再見那楊浩只是南衙門下一條走狗,女兒家誰不崇慕英雄,哪根枝兒高她還看不明白麼?這可比我們的規勸要有效我了,結果“結果她就毖算?”“是啊。”唐威拍案而起,“二哥,你是不是有意放水啊?這麼一個大活人,你都看不住?”唐勇也院了,“我若是不同意你的計劃”難道不能當面對你說麼?
何必偷偷放她離開。這丫頭倒還本份,還口口聲聲說要進京看看楊浩是否真的如你所說那麼不堪,誰曉得她也會騙人吶,到了綺城的時候,她就溜了。我讓人在入京的各處要道上堵了兩天,也沒見她露面,又怕你這裡急躁起採,先對府尹說了,那時可就無法捏回了,只得一邊使人繼續尋她,一邊進京乘告訴你。”。
唐威顧然坐下,沉吟有頃,問道,“她帶了幾個人,多少銀錢?”唐勇道,“若她帶了侍婢丫環逃走,又怎能瞞過我耳目?至於銀錢,她身上怕也沒有幾文,唉!若不是她一身武藝,為人又機靈,一個女孩兒家這麼獨自在外,我愁都要愁死了。
唐威欣然道,“那就好,她從小被人侍候慣了,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兒,身邊沒有人服侍,又沒有銀錢傍身,藏不了多久的,多使人注意入京的道路,總能捉到她的。楊浩府邸那邊我也使人看著,不使他們兩個見面。”
唐勇嘆了口氣,說道,“老祖宗最為疼愛焰焰,對你的主張,老祖家可是不同意的。雖說你這是為了唐家打算,而且嫁與當今皇弟,確實不算委曲了她,認真說起來還是咱們唐家攀了高枝兒,老祖宗也不想幹涉這麼一件關乎咱唐家命運前途的事兒。可是老祖宗說,焰焰這丫頭的性子犟的就像一頭牛,除非你要她心甘怡願,不然,若是強迫她嫁入南衙,當今皇弟身邊會差了女人麼?到時候焰焰犟起來,惹得他不悅,這門姻親還不如不結二,唐威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錦上添花,而是因為,與皇弟接觸久了,你就會曉得他的潛勢力究竟有多麼龐大了。他以皇弟之尊坐鎮開封府,這座百萬人口的大城大阜,在他十年苦心經營之下,勢力盤根錯結,雄厚無比。這件事如果成了,憑著這層關係,不需要他出面為我唐家說一句話,上趕著採巴結咱們的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