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前方撲去。
鳳清溪聽到身影,轉身回頭,急忙伸手扶住了要倒下的君涵韻。衣袍揮動間,掛在了牢房大門之上
的鐵絲上:“你沒事吧?”
“多謝殿下,我無事。”君涵韻婉柔的一笑,而後就著鳳清溪的力道站起身來,卻在鳳清溪打算放
手之上,身子又是一軟,整個人跌了下去。
“啊,好痛。”那一角被刮破的聲音被君涵韻一聲驚呼淹沒。
“再不走,你我怕是走不了了。”鳳清溪眼中漫上凝重之色。
“可我的腳……”君涵韻為難的看著鳳清溪,原本就生的嬌豔的她,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足
夠讓任何一個男人憐惜。
鳳清溪眸光一閃,對著君涵韻道:“得罪了。”而後便一把將君涵韻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幾步的離
開。
君涵韻任由鳳清溪將她緊抱著,低頭側首,視線越過鳳清溪的肩膀看向牢房門口,那兒勾著一塊碎
布,目光又不經意的掃過鳳清溪走動間晃動的衣角,看著那兒勾破的一角,滿意而又陰冷的笑了。
“兒臣(容華)叩見父皇(皇上),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同一時刻,鳳清瀾顧不得其他人是否會懷疑,第一時間帶著楚淡墨進了宮。
御案之後,盛澤帝高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方跪拜的鳳清瀾與楚淡墨,鋒利如刀的鳳目之中神色變
幻萬千,沉默了很久後,才道:“平身吧。”
“謝主隆恩!”鳳清瀾與楚淡墨同時應聲起身。
“老六,你大難不死,不好生在府中休息,這麼急著進宮見朕所為何事?”盛澤帝明知故問道。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放了十一弟。”鳳清瀾卻是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
“你被容華救了,這並不代表著十一無罪。”盛澤帝淡淡說著,低下頭,握著手裡的硃砂御筆,繼
續批閱奏摺。
“父皇,兒臣以性命擔保,十一弟不會加害兒臣。”鳳清瀾抬起雙臂,抱拳低首道。
“聖上是難得的明君,容華相信陛下必然不會冤枉無辜。”楚淡墨也盈盈一福身道。
“你們一個恭維朕,一個硬逼朕,朕若是還不放人,豈不是就成了昏君了?”盛澤帝目光掃過二人
,輕笑道,“王成,去天牢宣旨,雍郡王無罪釋放。”
“奴才遵……”
“陛下奴才又要事稟報。”王成的回應的話被門外焦急的聲音打斷。
盛澤帝眉頭一蹙,聽出來人的聲音,臉色有些凝重,沉聲道:“進來。”
外面一個身著絳紅內侍官服的太監腳步凌亂的跑了進來,砰的一聲狠狠的跪在御案之前,聲音顫抖
的說道:“陛下……雍郡王在天牢服毒自殺了!”
空氣凝固了,聲音消失了。
片刻後,幾人才聽清楚內侍說了什麼,鳳清瀾目光冰冷的看了盛澤帝一眼,拉著楚淡墨,轉身就朝
著殿外奔去。盛澤帝停頓了片刻,也繞過御案,朝著天牢而去。
當鳳清瀾帶著楚淡墨來到天牢時,只看得先不到來的鳳清淵抱著跪在牢房的鳳清涵失聲痛哭,而鳳
清漓和鳳清潾站在牢房之外,眼中也是通紅的。
楚淡墨鬆了鳳清瀾的手,迅速衝進牢房,蹲下身子,抓起鳳清涵的手腕,當指尖觸到他已經散了體
溫的身子時,楚淡墨一顆心頓時跌入谷底。卻還是不死心的探上他的脈門,直到真是的摸到沒有絲毫跳
動的身體時,楚淡墨臉色一白,身子一軟,往後傾倒了下去。幸得鳳清瀾箭步上前,扶住了她。
“清瀾……”楚淡墨跌入鳳清瀾的懷抱,立刻仰起頭擔憂而又傷痛的看向鳳清瀾。雙手抓住鳳清瀾
的手,唇瓣蠕動了良久,才顫抖的說出聲,“清瀾……十一弟他……他……”語音繞在楚淡墨的唇邊許
久,仍是說不出最後的話。
然而,楚淡墨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原本還抱有一線生機的鳳清潾和鳳清漓終於敗給了雙眸的酸
痛,男兒的淚水滾落而下。
“十一弟是怎麼死的。”鳳清瀾是最平靜的一個人,平靜的那一雙幽深漆黑的鳳目看不出絲毫情緒
,就如同風平浪靜的大海一般無波無滔。
“鴆毒。”楚淡墨哽咽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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