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淡墨抬頭,看向綠撫,一問到關於醫學的問題,楚淡墨頓時眼中清明,沉吟了片刻後對綠撫搖頭
:“據我所知,這次疫情來的太猛,擴散得太大,我亦只有五成的把握。”
綠撫聞言莞爾一笑,正要說什麼,門外響起了呼叫聲:“六嫂,六嫂,十四和十一哥有事與你商談
。”
“他來幹什麼?”緋惜這會兒正惱著鳳清瀾,聽到鳳清潾的聲音,更是不爽,小嘴一撅便幾步上前
,將門關上。
“你這死丫頭,給爺開門。”遠遠走來的鳳清涵察覺緋惜的動作,立刻快一步伸手抵住門,支開一
個縫隙,站在他身後的十四皇子鳳清潾看著緋惜惱怒的呵斥道。
“小姐心情不好,不願意見你們。”緋惜想都沒有想睜眼說瞎話。
鳳清涵目光敏銳的看著緋惜目光閃爍,唇角一揚,運氣於掌心,趁著緋惜不備強行震開大門。緋惜
一個不查,為了躲過餘勁波及,立刻轉身,可是腳腕卻一扭,咔嚓一聲,在一陣鑽心刺痛之下身子朝著
一遍摔倒。鳳清潾見此,立刻眼疾手快的閃身將她攔住。然而後進門的鳳清涵卻是直接走到楚淡墨的身
邊。
“發生何事?”縱然與鳳清瀾不愉,楚淡墨對鳳清涵的態度卻沒有改變,見他如此焦急,於是關心
的問道。
“本來昨夜便想找六嫂商議,可是六嫂昨晚……”鳳清涵沒有把話說完,便轉口道,“我三人想了
一夜,都不明白父皇為何要派六哥去涿州,所以就來找六嫂,想知道父皇的用意。”
楚淡墨正將盛滿一勺白粥的銀勺遞至唇邊,聽了鳳清涵的話猛然停下,抬起頭看向鳳清涵:“你說
是聖上任命他去涿州?”
“是啊。”鳳清涵誠實的點頭,“父皇一直寶貝這六哥,這事兒明顯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父皇
不僅委派六哥去,而且九哥自請代六哥前去,被父皇痛斥了一頓不說,就連我和十四弟要求通往,也被
父皇狠狠的訓斥,父皇好似非六哥去不可,父皇的態度太不合常理。”
楚淡墨猛然將手中的銀勺扔進碗裡。
綠撫立刻上前,笑著問道:“小姐可是要進宮?”
楚淡墨看著一臉笑意的綠撫,問道:“你早就知道?”
“綠撫不過是旁觀者清。”綠撫帶著楚淡墨去內屋,一邊為她換衣服,一邊說道,“小姐啊,你應
該對王爺多些信心。”
你若真心待我,必然應該知我懂我。
驀然間,這句話又浮現在楚淡墨的腦海。讓她不禁有些羞愧,她確實不夠知他,不夠懂他,而他卻
將她看得透徹,將她保護的滴水不漏,為了保護她甚至不惜讓她誤會他。
“容華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勤政殿內,楚淡墨盈盈福身,這是她第一次求見盛澤帝
。
“容華何事求見?”盛澤帝一邊批閱著奏摺,一邊問道。
楚淡墨唇角微微的揚起:“容華此來,所為何事,陛下不應該瞭然於心麼?”
盛澤帝一反常態要鳳清瀾去涿州,不就是要自己主動上前來請命麼?到底是一代帝王,楚淡墨此刻
才知道她深深的低估了盛澤帝。這位皇帝有鐵血手腕,雷霆氣勢,同樣能夠看透人心,城府於心,太平
他要,賢明他也要。
他算準了她不會置鳳清瀾於不顧,也算準了她排斥那樣的血腥的手段,更加清楚她在乎鳳清瀾的名
聲,所以逼得她不得不攔下涿州之事。瘟疫又如何,她不是素顏醫仙麼?難道就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又多少把握?”盛澤帝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
“五成。”楚淡墨如實回答。
盛澤帝批閱奏摺的硃砂筆一頓,沉默了片刻後,對著身邊的王成點了點,而後看著她道:“朕將涿
州之事交予你。這面金牌刻有‘如朕親臨’,見此如見君,即便是老六都不得不服從。”
這一刻,楚淡墨才驚覺盛澤帝待鳳清瀾是真的與眾不同。她知道這塊金牌不是給她無上權力,而只
是讓她用此來牽制鳳清瀾。因為這個帝王清楚的知道涿州有著重重危險,而他的兒子是一個什麼都願意
為她做的人,她要阻止他為她涉險,必然要又資本,這面金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