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錯,讓她深陷敵圍,自己卻一直未發現,還每天借酒消愁,如果多個心眼,派探子去南昌國查探下,也不至於和他的雲兒分散這麼久。
習風也是一直看著雲曉,眼瞳陰晴不定。
雲曉揚聲一笑,笑的燦爛,回視著他,“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什麼皇后,那不過是你的自欺欺人罷了。”
習風的一張臉徹底沉到底,如三九的冰寒刺骨。
“其實,你也沒多少時日可以活了。”雲曉聲音輕悠悠的。
習風身子一震,警惕的看著她。
雲曉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
漠言。
花無殤疑惑不解的看著漠言,他記得兩個月前,他已經離去,去捉拿漠氏家族的叛徒漠然,那麼他安然的出現在這裡,便說明漠然已經被他拿下?
漠言從懷裡掏出一隻簫,放在唇邊,悠揚的簫聲響起,習風捂住自己的肚子,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曉。
雲曉勾了勾唇,她不過是在他的吃食裡偷偷的下了些料,她下的可不是蟲子,她沒那麼傻,那樣做只會打草驚蛇。她下的不過是還未成形的幼蟲粒,那些蟲粒和佐料般大小,根本就分不清。
她這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習風三番五次的對她下毒,又將她強制的留在身邊,她不好好的修理他一番,都對不起自己了。
“你肚子裡的蠱蟲已經長大,這種蠱蟲比起你母后對我下的蠱蟲王可是要厲害一百倍的,這可是特意為你從西域選來的毒蟲之王,慢慢享用。”雲曉唇角勾起魅笑。
花無殤將她的頭扳過來,霸道的宣示著他的所有權,“從今往後,只准對我笑。”
雲曉的笑意僵在臉上,這個小氣的男人!
燕洪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只要他們聯合攻破西楚,他就能分到一杯羹。
習風面色駭人,努力支撐著身子才未倒下,朗聲怒道,“進攻!片甲不留!”
“住手!”一聲厲呵,燕凡突然出現在燕洪的金鑾駕上,手中執著刀。
“你要做什麼?!”燕洪一張老臉滿是怒色。
“你若是希望我活著,就撤兵。”燕凡面無表情的道。
“好!你真是朕的好兒子!”燕洪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雲曉托起下巴思忖,這幾年裡,北燕那邊的訊息還是時不時的就會傳入她的耳,那些小宮女雜碎時,她便靜靜凝聽。據說這北燕皇將北燕皇宮整個清理了一遍,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屠殺了,只留下燕凡一個人。
當真是夠狠心的,縱使其餘的皇子公主們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但養了那麼大,多少應該會有些感情的,他卻沒有,可見他心性涼薄。
不過,還好,他至少留下了燕凡。至少人性還未完全泯滅,對自己唯一的骨肉手下留情,想來,他不能仁道,便不能再繁育子嗣了。所以,這帝位定是為燕凡留的。所以,對他一個人防不勝了防。
燕凡深深的看了眼雲曉,手中的刀鬆開,而是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掌,燕洪便直接昏過去。
“聽我命令!今日若有一個人敢對西楚國動手!立刻斬殺!”燕凡不客氣的下令。
北燕的將士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皇上已經下了命令,違了聖旨便是死罪。可是皇上現在已經暈過去了,雖然燕凡對皇上不敬,可是他是皇上唯一的子嗣,註定將來北燕的皇位該他坐。這樣一來,他們也是不敢輕易得罪他的。
“哼!”習風忍痛冷哼一聲,厲斥道,“南昌的將士聽令!將西楚國的這些小將全都殺死,一個不留!”
“是!”南昌國將士士氣高漲,當前鋒,衝到了對面。
花無殤一聲令下,兩方的戰士廝殺在一起。
“北燕將士聽令!轉向攻打南昌!誰能取得南昌皇帝首級,封威猛大將軍!”燕凡朗聲道,然手下的將士卻是沒有一個動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眸一沉,手中的長刀對準近身站著不動的小將士砍去,小將士悶哼一聲,當場斃命。“不聽從命令者,殺無赦!”
燕凡的這招起到了震懾作用,幾個將軍不敢再怠慢,紛紛領頭和南昌的將士廝殺在一起。其他小將們見主將都反向了,於是紛紛倒戈相向。
習風原本忍受著蠱蟲之苦,現因這陡變,心中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凝聚喉嚨噴射出來,痛苦的倒在地上。只覺得渾身上下有無數個鑿子在鑿他,將他的身體鑿了無數個洞,彷彿能看見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眼前慢慢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