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一團和氣,那鴨堡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會發現不對的。所以,在鴨堡裡,多蘿西婭和卡羅爾夫婦也擺出一副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的架勢,雖然都住在一個城堡裡,但是除了在秘密會議的時候,他們相互之間連話都不說。
這種“緊張”的關係甚至都影響到了下一代。德娜在自己的回憶錄裡對這段日子是這樣記錄著的。
“我的叔叔史高治陷入長期的昏迷了,直到今天,我也不能完全確定,當時史高治叔叔是不是真的陷入了‘深度昏迷’,雖然我生活中的各種細節都在向我展示史高治叔叔確實是陷入了昏迷,而且永遠也無法醒來。但是從我後來瞭解到的那段時間裡家族的種種舉動,再帶上‘惡意’,或者說帶上大腦來猜測的話,我又更傾向於相信,我的叔叔根本就沒有‘昏迷’,那只是他做出來,引誘他的敵人上當戲法。其實表演一個戲法並不算難。我們全家,包括我在內,很早就多學會了各種演戲的法門,我們甚至都能夠,一邊被自己的表演感激得熱淚盈眶,一邊卻在心裡冷笑。
不過任何事情,只要需要堅持,就都格外的困難。一個人說假話騙人並不難,難的是長時間甚至一輩子說假話。因為你必須記住自己說過的任何謊話,並時刻注意著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和以前的謊言自相矛盾。所以後來,當我和我的弟弟們長大到了史高治叔叔認為我們已經可以去面對‘世界的真實’的時候,他曾經這樣的傳授我們說謊的技巧:
最高的技巧是用真話加上一些暗示去誤導別人。當然這很難,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做到的。所以,直接說謊也是必須的。這個時候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則就是——只在最關鍵的,最必須的地方說謊。這樣才便於自己記住自己說過的謊言。
不過即使有這樣的技巧,騙人依舊是一件相當難的事情。而要一口氣裝一年多的昏迷,騙得連摩根這樣的職業騙子都信以為真,不得不說,我的叔叔簡直就不是正常的人類。難怪他能一直把持著家族的大權。而在此後的日子裡,我也從來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和他一樣陰險可怕的傢伙了。和我的叔叔相比,俄國的沙皇,或者是臨時政府,以及後來的鄧尼金,高爾察克匪幫都傻得可笑。
如果他的昏迷的確是一個陰謀——我的大腦無比的支援這個看法,那這個陰謀得以實現,也少不了我的父母,還有多蘿西婭嬸嬸這樣的好演員。我敢說後來的電影裡的任何演員都不如他們。當時他們之間的那個表演,真的讓我以為他們鬧翻了。甚至於多蘿西婭嬸嬸看到我和唐納德的時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有時候一開口說話,那聲音就冷得能把人凍成冰塊。而我的父母,在面對著葛萊史東的時候也是這幅樣子。
這種變化甚至都影響到了我們(我,唐納德,葛萊史東)之間的關係。我和唐納德一起孤立葛萊史東,不和他一起玩。所以後來很長的時間裡,我們和葛萊史東的關係都不算好……”
在這段時間裡,麥克唐納財團的財富處分的官司也開庭了好幾次,案情撲朔迷離,雙方的律師都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相互攻擊,簡直比一場大戲還要熱鬧。但是結果卻還不是立刻就能出來的。輿論普遍認定,這場官司恐怕還要持續一兩年才能有初步的結果。也就在這個時候,“通用汽車公司”的兩家新的製造廠已經基本建成,生產線也開始試運轉。
……
麥克斯韋現在很不喜歡麥克唐納家的人了,他覺得,他們都完全鑽進了錢眼裡(當然,這也不算汙衊),在史高治陷入昏迷的時候,他們卻幹起了瓜分家產的勾當。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和自己的妻子說過諸如“史高治怎麼就找了這麼個老婆”之類的話。而到了最近的一段時間,劍橋大學的人又開始和他聯絡,希望他能迴歸劍橋。麥克斯韋對此也很有點心動。只是他的一些研究正在關鍵的時候,所以他只能婉拒了劍橋的邀請。
這天早上,吃過了早飯,麥克斯韋先生正準備去上課。卻看到一隊汽車停到了他的家門口。多蘿西婭從車上下來了,滿臉喜色的向著麥克斯韋先生走來。
“麥克唐納夫人,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麥克斯韋雖然依舊保持者禮貌,但卻故意的把“麥克唐納”這個詞讀得格外的重。好像是在提醒多蘿西婭,你可是麥克唐納先生的妻子,你盡到了妻子的責任了嗎?
不過顯然,多蘿西婭完全沒聽出這個意思,她滿臉激動的對著麥克斯韋先生喊道:“麥克斯韋先生,謝謝您,謝謝您,他的手指頭在動了!醫生說,這可能意味著他就要醒來了!”
“真的?”聽到這個訊息,麥克斯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