滸》的都會,那就是宋押司哥哥經常會說的:“當今聖上至聖至明,只是被一些奸佞矇蔽了。”
這種鬼話當然不值一哂,因為從邏輯上來講,這話就不同,所謂聖明,就是人不能欺。如果隨便幾個奸佞就能矇蔽得了,那還有個毛的聖明。然而,洗腦的意義就在於讓你忘掉邏輯,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甚至很多時候,洗腦還可以打著反洗腦的旗號來進行。不過不管他們怎麼玩,就像沒有數理支援的物理假說不能叫假說,只能叫幻想一樣,任何不依靠邏輯來說服人,而試圖靠良心呀道德呀之類的來的都是洗腦,都是在耍流氓。
然而,這種耍流氓一耍就是幾千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這招真心管用。比如說在俄國,幾百年來,大部分的俄國老百姓,雖然深受壓迫,但卻真心的相信,沙皇陛下是麼麼噠的好人,甚至稱他為我們的父親。都怪下面的官僚太壞了。
有了這樣的認識,所以當人民生活不下去了的時候,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革命,而是去向沙皇請願,他們天真的相信,無比善良的沙皇陛下不知道他們的處境,因為他被奸佞矇蔽了,一旦人民讓他看到了真相,他就會立刻堅定的站在人民的一邊,嚴厲的處置那些壞人,還俄國人民一片湛湛青天。
有什麼樣的認識,就有什麼樣的行動。既然有了這樣天真的想法,自然也就有了天真的行動。1905年1月,彼得堡的三萬多工人,不顧布林什維克黨人的勸阻,跟著一個愛心爆棚,智商清空的東正教神甫,高舉的十字架,耶穌聖像,沙皇的畫像,前往冬宮向沙皇請願。沙皇陛下的衛隊開槍射擊,帶頭的神甫被當場打死。人群慌亂撤退,衛隊銜尾追殺,有擊斃了數以千計的“叛亂分子”。
沙皇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他很清楚,對現實不滿的人非常多,他只要做出哪怕一點點的讓步的樣子,就會有更多的人跳出來,提出自己的要求,所以,他認為,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採用高壓政策,狠狠地把挑頭的鎮壓下去,說不定就能把那些屁民嚇住,讓他們變得老老實實的。
不得不說,沙皇尼古拉二世犯了一個錯誤,他以為屁民很好嚇住,去不知道,從古到今,對付屁民,最好的招數從來都不是威脅而是欺騙。當一個君王已經只能靠威懾和鎮壓來維持的時候,陳勝吳廣斯巴達克斯什麼的出現就是必然的了。
在經過了血腥的鎮壓之後,最傻的老百姓也明白了,沙皇不是他們的爸爸,他們一直以來都不過是被騙了而已。於是,原先根本不太能得到工人們的信任的布林什維克們,孟什維克們立刻就得到了工人們的信賴,而他們宣傳的革命的理論也立刻得到了工人們的擁護。在世界上,從不缺乏傻得弄不清自己的利益,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個人,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卻不會有弄不清自己的利益的階級。於是革命迅速的爆發了起來。從彼得堡到葉卡捷琳娜堡,從莫斯科到基輔,到處都是革命的烈火。
但是,布林什維克也好,孟什維克也好,他們都沒有做好領導這場革命的準備。他們的人數還太少,他們的組織也太少,大部分的革命只是自發的,毫無組織毫無配合的。因為此前,當沙皇是俄國人民的父親的謊言還能欺騙大眾的時候,無論是布林什維克還是孟什維克都會被淳樸的老百姓視為野心家,他們的組織自然也就很難發展起來,人員什麼的一直就很有限。加上沙皇政府一直以來的打擊,他們的很多領導都只能流亡國外,所以,這個時候,俄國還沒有一種政治力量能真正將渴望革命的底層組織起來。列寧也就在這個時候,準備回到俄國去。
……
“很高興你們來和我告別。”列寧對德娜和李卜克內西說,“對於如今俄國的形勢,你們有什麼看法嗎?”
“列寧同志,德娜同志對於俄國的現狀有一些想法。”李卜克內西說。
“我想問一下,列寧同志您這次回俄國去,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德娜直截了當的問道。
“革命已經發生了,俄國的局面表明人民極度的渴望革命,需要革命。所以,回到俄國之後,我的任務當然是更多的為革命,為推翻沙皇**而努力。”列寧回答說。
“那麼列寧同志,您覺得現在推翻沙皇,時機成熟了嗎?”德娜繼續追問道。
“那麼德娜同志,你怎麼看?”列寧沒有回答,反而問起了德娜的看法。
“我認為,推翻沙皇的時機還不成熟。”德娜卻沒有推辭,而是直接的講起了自己的觀點,“列寧同志,上次您告訴過我們,布林什維克在俄國國內的人數還很有限,和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