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本該是它真正的主人,但是這是不是代表著……
“Kufufufu,這個是庫洛姆在出這次任務之前交給我的。”他雖然發出了笑聲,但是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不屑。
不屑與黑手黨為伍,不屑與都是黑手黨的人在一間屋內。
“看來她早就知道這次會死呢。”六道骸總結似的說道,視線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眾人的表情,然後用三叉戟架住柺子的攻擊,“Kufufufu,很久不見了,小麻雀。”
不去理會一觸即發的雲雀和六道骸,斯誇羅徑直走到沢田面前,甩下了一疊檔案,“這是她留在瓦利安的。”
視線的相交,他們在彼此的眼中讀出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斯誇羅,庫洛姆她……”沢田叫住了想要轉身離去的斯誇羅,“她……”
“死了,老子親眼看到的。”斯誇羅冷冷地拋下了這句話,“瑪蒙說,這是女術士常用的手法。但是那個丫頭,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只有這個。她說,物歸原主。”
他遞出了一個手鍊,白色的絲線穿起一顆暗紫色的珠子,熟悉的飾物此刻正在斯誇羅的手上安靜地躺著。
她留下了自己的兩件作為武器使用的首飾。被彭格列的先輩們儲存並流傳的彭格列霧之戒和幻化珠。
她留下了這些,也只留下了這些,給她最重要的這兩人。
沢田顫抖著手從斯誇羅手中接下了幻化珠。
斯誇羅收回了手,然後一改往日大吼大叫的說話方式,淡淡的說道,“按照她的遺願,她留在瓦利安的東西會繼續留在那裡。”
他們沒有在斯誇羅的語氣中聽到悲傷,因為他不需要悲傷。
瓦利安的人,不需要悲傷與後悔,因為悲傷與後悔,都是弱者才有的感情,也只有弱者才會被這些感情所影響。
瓦利安沒有弱者,有的,只是擁有瓦利安品質的強者。
沒有人去質疑他的冷漠,因為身為黑手黨註定孤獨。
沢田點點頭,表示理解,“獄寺,對外宣佈,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庫洛姆·髑髏的死訊。然後把這個埋到她的墓裡。”他將幻化珠轉交給了獄寺,表示這些由他處理。
“是,十代目。”
“然後……大家,”沢田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在忍耐,“我決定,銷燬這七枚彭格列指環。”
即使知道其中的內幕,他也不想讓其他人也和庫洛姆一樣,陷入這場危機之中。
即使摧毀老祖宗留下來的寶物,揹負上種種罪名,他也不願使彭格列被毀滅。
以他大空之名。
瓦利安總部的某間房間內,除了瓦利安BOSS以外的高層們齊聚一堂。
穿著睡衣披著瓦利安制服的女人靠在墊子上,她的手上捧著一杯奶茶,小聲的抱怨道,“真是的,我不過是受了點輕傷,你們怎麼都來了。要是我病危了,你們難道要……”
後面的話在銀髮人的怒視下消了音,她看著他往後面縮了縮。
“凪,現在彭格列霧守的死訊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你能解釋一下嗎?”瑪蒙站在椅子上,聲音有些古怪。
“咦?骸大人不是還被關在復仇者監獄嗎?我沒有聽到復仇者那裡傳來這個訊息啊。”女人眨了眨眼,“會不會是傳錯了?”
貝爾嘻嘻嘻嘻地笑著,“丫頭在裝傻呢,十代小鬼那群人已經幫你把墳墓都做好了,雖然裡面是空的,不過王子不介意幫你躺進去。”
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拉了拉被子,“饒了我吧,我說實話還不行嘛,我只是為了……讓兩年前那場舞會上出現的騷亂,變成現實罷了。”
除了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的斯誇羅外,其他的人都想到了當初那場混亂的宴會上,那個說著,“我是鏡,詠鏡。”的女人。
“該,該不會是……”貝爾的嘴角有些抽搐。
大玩了一招偷天換日的女人衝著眾人一笑,“然後我就是詠鏡了,請多關照啊,各位。”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我可能還是普通的千金小姐;
如果沒有那場戰鬥,我可能還不認識彭格列眾人;
如果沒有那場暗殺,我可能還不會學會如何殺人;
如果沒有那場舞會,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將來;
如果沒有那場相遇,我可能現在早就已經進墳墓;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我可能還是彭格列的守護者。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