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庫洛姆感慨著這用幻覺製造的櫻花的美麗,在場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沉醉於其中,當然,某位除外。
當他看見這株櫻樹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廳。
即使曾得的恐櫻症已經痊癒,但是從六道骸那裡得到的恥辱實在是刻骨銘心,想必他直到將六道骸徹底咬殺之前都不會忘。
沒有衝上去將六道骸咬殺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現在休想讓他在待在那裡一刻,看那讓他有些不爽的畫面。這是此時此刻雲雀的心裡。
庫洛姆看著雲雀漸漸遠去的身影,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以為他會衝上來,將六道骸咬殺的。為什麼,為什麼他選擇了離開?
雖說她並不忌憚那個叫維奧萊塔的女人,甚至有些期待她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演,但是當庫洛姆看見雲雀和那個女人跳舞。心,不免有些疼痛。
“別想太多,我可愛的庫洛姆。”六道骸像是發現了庫洛姆在想些什麼,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他不過是隻彆扭的小麻雀罷了。”
“誒?”庫洛姆一愣,她不明白六道骸在說些什麼,剛想開口詢問時,舞曲卻正好結束。六道骸一個連轉將她帶出了舞池,來到瓦利安眾的身邊,然後放下了摟住她的手,紳士地行了一個禮後,解除了實體化,三叉戟輕輕地落下,掉到了庫洛姆的手中。
庫洛姆思索著六道骸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卻沒有發現一旁被惹哭的藍波拿出了十年火箭炮,卻一個踉蹌,將十年火箭炮砸中了庫洛姆和一邊的斯誇羅。
“啊!”沢田見到這一幕不禁叫出了聲,眾人也發現了這邊的狀況,或期待或恐懼地看著那糰粉色的煙霧。
十年後的斯誇羅和十年後的庫洛姆,很期待啊。不過因為是十年後,斯誇羅和庫洛姆應該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吧?沢田這麼想道。
“咳咳咳……”首先傳出一陣咳嗽聲,是女人的聲音,只聽見她說了一句“見鬼了。”
聲音不輕不響,恰好整個安靜的大廳都能聽見。
粉色的雲霧漸漸散去,濃濃地腥味充斥在整個大廳裡,掩蓋了原本刺鼻的香水味。
“沒事吧,斯貝爾比。”紫色齊肩長髮的女人右手持刀,衣服上大面積地被染上了紅,刀上還不停地淌著紅色的液體,大理石的地面上綻開了一朵朵血色的花。
“就憑那群垃圾,還傷不了老子。”和女人一同出現的銀髮男人冷冷地哼了一聲,他的衣服和女人一樣,盡是紅色的“血花”。
男人銀色的瞳掃過四周後,雙眉緊皺,“沒想到,你還有用幻術把佈滿被你砍成兩半的垃圾的戰場,變成舞會的惡趣味啊。”
Chapter。24
男人銀色的瞳掃過四周後,雙眉緊皺,“沒想到,你還有用幻術把佈滿被你砍成兩半的垃圾的戰場,變成舞會的惡趣味啊。”
眾人聞言愕然,他們當然知道男人口中所謂的垃圾就是敵人。但是將敵人砍成兩半這種事,怎麼看也不像是那個女人做出來的。
“別忘了,其中也有一半是你的傑作。”女人用她僅剩的左眼盯著男人,表情十分的淡定,“再說了,我們搭檔那麼多年,我有那麼無聊的愛好會到今天才被你發現嗎。”
男人不屑的冷哼,骨子裡的囂張顯而易見,“你、瑪蒙、弗蘭還有那個鳳梨頭不都喜歡用幻術玩些無聊的小把戲麼。”
所有人都知道男人口中的鳳梨頭是誰,卻都不知弗蘭為何人,一些受了男人的話得到啟發的人才發現,女人的髮型也發生了改變,至少不是男人口中的鳳梨頭了。
“啊啦,斯貝爾比難道不知道嗎,所謂的幻術,就是將施術者腦中所想象的畫面視覺化,也就是說,對於施術者而言越是熟悉的事物,所製造出的幻覺就越容易迷惑敵人。”女人的語氣裡多了一絲調侃,臉上也多了一份笑意。
男人——斯貝爾比·斯誇羅冷冷一哼,“那又如何,老子可不想聽你的幻術理論,快把這該死的幻覺解除了。”
眾人看見男人的一陣黑線,斯誇羅過了十年,性格依然沒有改變呢。
沢田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他剛剛想開口,卻發現紫發女人已經站到了斯誇羅的面前,豎起了食指在斯誇羅眼前搖了搖,“斯貝爾比,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們眼前的不是幻術,是現實哦。”
她的紫眸緩緩掃過眾人,然後細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吶,若真是我有意要製造幻覺,也不會從記憶的旮旯找出他們年輕時的容貌吧,用現在的他們的樣子不是更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