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艾子晴聞言微微垂眸,“對我處處手下留情?”唇角溢位冷笑,與徐天對弈,何曾需要他手下留情過?
艾子晴每每佔盡上風,無不是未下殺手,但現在不同,既然徐天已經威脅到她,並且不容於世,那麼他就得死。
活著,就會威脅到自己的孩子。
她已經手下留情過了,沒人可以再用任何理由要求她手下留情,因為對方,也不會手下留情。
“松井惠子,如果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指責你的敵人心狠手辣,那麼你可以滾回去了。”
她繼續躺回藤椅,輕輕翻著手中書籍。
松井惠子怒瞪著艾子晴,卻知曉自己即便帶了眾人前來,也不可能傷害到這個女人。
她咬住嘴唇,忍住心中悲涼,她與徐天二人從墨爾本回來,但現在,卻只剩下她自己一人,而那個男人,則是再也不會出現。
回想昨夜燈光下那輕輕一吻,以及互戴訂婚戒指時的甜蜜喜悅,松井惠子輕輕抬起左手,看著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冷冷道,“我們走。”
她今天是公然帶人前來,她知道,艾子晴並不敢將她怎麼樣。
直到松井惠子離開,艾子晴才緩緩放下手中書籍,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眨眼。
夜幕漸深,空氣很涼,漫天星光璀璨,艾子晴躺在院子樹下的藤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藤椅扶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艾子晴從懷中掏出手機按動接聽鍵。
對面,傳來韓穆離沉靜的聲音,“我收到訊息,徐天,死了?”
“嗯。”艾子晴輕輕頷首,唇角盡力牽起一抹笑容。
腦中,卻是止不住的閃過那一幕幕塵封已久的記憶片段。
公交車上,少女站在車內,男人如壁虎般趴在車窗外,一路駛向警局。
在陽光下,男人一臉微笑的帶著少女走進服裝店中,為她精心挑選了一款紫色長裙。
小酒吧內,大螢幕上播放著足球比賽,艾子晴每每猜中比分,男人都張大嘴巴,舉起黑啤與她痛快的相撞暢飲。
日本核彈專家事件中,在身受重傷後,依舊將她救起回到石洞,卻發現韓穆離已經帶人守在洞外,當時徐天眸中那份深深的無奈,艾子晴到現在都記得清楚。
還有許多許多,那些塵封已久的片段,有讓人發笑的,有讓人深思的,也有讓人呼吸滯痛的。
有恩怨,有歡笑,有仇視,也有友誼,那個只喝咖啡,愛吃蛋糕的男人。
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她的唇角劃過一絲笑容,微微仰起頭來,“我把他殺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明天回國吧,孩子想你了。”
艾子晴吸了吸鼻子,挑眉笑著問道,“只有孩子想我?”
那邊沉默了半晌,緩緩道,“我也想你了。”
艾子晴抿唇一笑,“明天的安排一下日本的事情,後天回國。”
掛掉電話,艾子晴從藤椅上站起身來,深呼吸,活動著筋骨走進房間。
黑暗中,一雙明亮如星光的眸子,靜靜的打量著艾子晴走進房間時的背影。
而後,一道身影,在黑暗下一閃即逝。
第二日,艾子晴便派人對松井一家動手了。
松井一郎在傍晚被人暗殺在自家門口,這一事件與先前女婿徐天被炸死一事聯絡在了一起,日本方面一致認為,是某恐怖組織實行的系列計劃。
而松井惠子,艾子晴只尋找到了她的屍體。
至於是何人所為,艾子晴並不清楚。
松井一郎父女慘死,在日本帶起了一股不小的騷亂,然後小淵惠三發動派系實力將此事平息,順便讓自己人接替松井一郎原有職務,頂替了國會議員的位置。
事情說來容易,實則一波三折,而在這個過程中,艾子晴已經回到國內,徹底的,投身於家庭,照料已經兩個月大的小韓奕。
回到國內,艾子晴一家四口就搬回到了新家中。
之所以說是一家四口,自然不能忘記已經十歲的艾小貝姐姐。
這位小姐姐,此刻正站在弟弟的嬰兒床旁,眨巴著溼漉漉的大眼睛,側頭看向沙發上的艾子晴,“韓奕?媽咪,為什麼他不姓艾?”
艾小貝眨了眨眼睛,“可我是跟媽咪姓!”
艾子晴愣了一下,若說這孩子是自己親生的,所以跟父親姓,豈不是傷人麼?
就在這